要过年了,沈砚北把同福酒楼的账算了一遍。如今同福酒楼已?是县里最好的酒楼,每日客似云来,就连大堂的位置也得先预定才行。生意如此红火,每月盈余从?刚开?始的两三百两到如今月进五六百两,足足翻了一倍!
而青州那边的分店,由于首府百姓生活富足,有钱人多如牛毛,盈余是总店的十倍!
看?着渐渐丰厚起来的身家,沈砚北心里松了一口气,给酒楼所有伙计结了工资,还大方地每人发了个大红包,放了几天假,待初七才开?工。
以?往一个人过年的时候,除了有些羡慕别人一家团圆,能?和父母一起享用美味的团圆饭外,沈砚北觉得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如今媳妇陪在身侧,沈砚北心满意足,除夕的年夜饭恨不?得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弄一桌子好吃的。可?惜三张嘴也吃不?了多少,而且周煜因余婆逝世,得守孝一年,不?能?沾荤腥。于是沈砚北做了自己?和顾长封吃的,还另外给周煜做了素菜。
少年因有孝在身,怕沈砚北他们染了晦气,起初还不?愿意和两人过节,被沈砚北用天地君亲师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理论训了一顿。
少年也明白没了亲人,沈砚北和顾长封日后就是他的依靠,于是两眼含泪地表示今后一定听从?公子师父的教导,努力读书练武。
沈砚北拍拍他肩膀,让他尽心尽力就好。周煜在读书一道上,并没有太大的天分,但对练武可?是十分认真执着。考虑到也不?是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沈砚北也就不?强迫他死读书,只要求他会读会写明理就好。
除夕夜吃了年夜饭后便是守岁,因为没什么娱乐,农家人一般就一家聚在一块聊聊天,说说地里的事和一些家长里短,富贵人家则会等到子时后去?燃放鞭炮。
这年头?爆竹还是个稀罕物,一般百姓不?舍得浪费这个钱,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放上一串。像原主考中秀才那年沈家就买了好几串鞭炮来放,炮声轰隆隆,沈家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今年沈家村村人腰包鼓足,盼着来年更?好,家家户户图个吉利都买了鞭炮来放。子时一到,鞭炮四响,寂静的夜立马热闹起来,远处几个被夜色包围的村子都能?听到从?沈家村传来的鞭炮声。
“我们也睡吧!”待炮鞭烧完,沈砚北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人的手?往卧室走。周煜看?时间差不?多了,早就识趣地拿着沈砚北两人给的压岁钱回去?,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青年眼里毫不?掩饰的火光看?得顾长封脸上发烫,脚下却毫不?迟疑地跟上。
他虽然内敛害羞,可?也喜欢和沈砚北做一些夫夫间的亲密事。
“长封长封……”沈砚北满眼陶醉地覆在顾长封肌肉紧实的背上,握着那劲瘦的腰喟叹,“晋江不?让我说,但我还是要说!真舒服!”
顾长封双眼湿润,刚毅的脸上红晕遍布,紧抿着唇才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沈砚北外表看?起来斯文有礼,可?关了灯后就是个流氓,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有时候臊得他都不?知怎么办好。
“长封……”沈砚北把头?埋在他颈侧,舔吻他通红的耳朵,哑声道,“怎么办?好想就这样和你?融化在绿江里……”
顾长封慌忙回头?,飞快地堵住他的嘴,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那些让人臊得慌的话。沈砚北低笑两声,从?善如流地接纳他,握着他腰的手?往前游移,温柔安慰那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小晋江。
“嗯……”顾长封难耐的推了推沈砚北。沈砚北让他前面舒服了,后面却停了下来,卡在那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察觉他的意图,沈砚北眼里的笑意更?浓,离开?他的唇舔咬上性感的喉结,诱惑他:“想要什么得说出来。”
顾长封脸色潮红,喘着气,眸光潋滟:“DO……”
“OK!”沈砚北握着方向盘坏心眼地打一圈,激得顾长封呼吸越发粗重?,可?那种不?能?描述的情况并没能?得到缓解。
“不?是……”顾长封闭上眼,偏过头?去?难堪地吐出几个字。
沈砚北听得真切,嘴角不?自觉勾起:“好,听你?的。”随后猛踩油门,车速飙升。
顾长封睁开?眼,被情玉浸染得晶亮的黑眸直直凝视他,沈砚北爱极了这双眼,忍不?住吻过去?。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车辆在温暖的赛道上急速狂奔,发动机的轰鸣声让人热血沸腾,情潮如惊涛拍岸,把两人卷进无尽的欢愉旋涡中。
翌日,沈砚北神清气爽地起了个早。殷勤地烧水做早饭,顾长封早就醒了,可?一想到昨晚上沈砚北把他这样那样来回折腾,脸上的热度怎么也下不?去?。
“长封,起了吗?”沈砚北打了热水进门。
“起了。”顾长封有些不?好意思,大年初一自己?居然赖床,还要自己?夫君伺候。
沈砚北拿了新衣裳过来给他换上,顾长封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他身强体健的,并不?会因为一场玩得略过火的性事就要人这样侍候。
沈砚北目不?转睛地看?他穿衣,待顾长封整理好衣裳,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哎,我媳妇怎么这么帅!”新衣裳是在青州时特地请了裁缝量体做的,用的好料子,衣裳做工也好,顾长封穿了更?显得蜂腰猿臂大长腿,配上那张阳刚硬朗的面孔,男人味十足!
知道这是在夸赞他,顾长封眸光闪动:“你?也很帅。”青年一身月白锦衣,尔雅俊秀,很是引人注目。
“那是!”沈砚北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谁叫我们是天生一对呢!”
“嗯。”顾长封轻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