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沐春桃的脸上红红的,烛光里拿桃花脸越发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清美秀气,却又不失艳丽。
“子安哥,那天吃了日料,我们又去干了什么?”沐春桃问。
李子安说道:“去看电影,这才没几天的事,你忘了吗?”
沐春桃直盯盯的瞅着李子安,眼神热热的,嘴上却说道:“我好像喝醉了,脑子昏昏的,记不清楚了,你说我们去看了电影,我们在电影院里做了什么?”
李子安忽然骂了自己一句。
你是猪啊!
人家是女孩子,这种事情你应该主动,人家是在提醒你,你跟个傻逼似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你当这是奥数抢答啊?
可是,心里想是一回事,正在去做又是一回事。
归根结底,还是没有经验,是只菜鸡的原因。
“那个,你教我这个。”不好意思说,李子安在酒杯上啄了一下,动作还生硬。
沐春桃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李子安的脸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红酒的原因,还是给窘的。
“那你想不想再试试?”沐春桃问。
李子安没说话,只是直盯盯的看着沐春桃。
沐春桃也不说话了。
客厅里氛围音乐轻轻的响着,空气中仿佛流淌着磁性的因子,将凝
视对方的男人和女人往一处吸引。
距离一点点的缩短,越来越短,最后消失,随后又变成了负数。
有一种冰激凌是牛奶味的,有一种冰激凌是草莓味的。
蜡烛熄灭了。
可它并不重要。
这客厅里蕴藏的能量足以照亮整个客厅。
黑暗里,高脚杯翻到在了地上,茶几移了位,一转眼沙发也移位了,感觉就像是地震现场。
李子安从小就被父母教导,做人要厚道,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他一直也是这样做人的,命里的桃花对他这么好,他怎么也要涌泉相报。
“不是,不是,你个笨蛋,要不开个灯?”
黑暗里,命里桃花的声音,紧张又慌乱。
“不用,不用,我找到了!”
黑暗里,厚道青年的声音,激动又高兴。
突然,叮铃铃,叮铃铃!
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突然点亮了屏幕。
厚道青年被吓了一跳,移目看去,却是昆丽打来的电话,他顿时僵住了。
这么晚了,昆丽打电话来干什么?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白天昆丽说的那些话,伸手拿起了手机。
沐春桃欲言又止,好想一巴掌把李子安手指的手机打掉。
李子安划开了接听键,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手机里传出了昆丽的声音:“美琳打电话过来,让我来你家住两天,我来得急,忘记带门卡了,我在你们小区门外,你下来接我一下,我上不了。”
李子安:“……”
客厅静谧,手机虽然没有开免提,但是沐春桃还是听见了,她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听见了吗?”
李子安吞了一口口水:“你等我一下,我来接你。”
他挂断了电话,然后跟个木头人似的保持着固定的姿势。
沐春桃叹了一口气:“这绝对是余美琳的主意,她防着呐,你快去吧。”
“你没事吧?”李子安心中好生愧疚。
没事在家练什么折枝拳?
早一个小时过来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我没事,你快去吧,那个跟班不是一般人,你出去的时候洗个脸,不要被她瞧见口红什么的。”
“你真没事?”
沐春桃笑了一下:“我担心你有事。”
李子安:“……”
“你快去吧,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沐春桃推开了李子安。
李子安有一种寒冬腊月里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感觉,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昆丽啊昆丽,尼玛逼啊!
几分钟后李子安出现在了大门口,居家服,腰上还系了一条围裙。
沐春桃看着李子安,讶然道:“都这么晚了,你还系着围裙干什么?”
李子安没好气地道:“为明天的早饭做准备,一大家子人要吃早饭,我不早点做准备怎么行。”
昆丽凑近嗅了嗅:“我是说你身上怎么会有醋味。”
“走吧,我带你上去。”李子安转身就走。
路灯照射下,他的脖子上有一片很明显的褐色的痕迹。
那是他特意摸的老陈醋。
他也不想,可满身都是沐春桃的香水味,必须要掩盖啊。
“我说你是不是把醋瓶子打翻了?”昆丽问了一句。
“那个,醋溜白菜吃过没有?”
“没有。”
“那你就有口福了,我明天早晨给你们做醋溜白菜,哈哈!”李子安笑得莫名其妙的开心。
可这笑里藏着泪。
他心里想说的话其实是……
你去吃屎吧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