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仇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他们为什么不来杀了我。”
孙景清上前抓着江楚杭的胳膊,看着他眼底的红意,深吸了一口气,“你冷静点,你心魔太重,你给我清醒点。”
江楚杭抓着孙景清的胳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很清醒,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师傅,如果我一定会死,半年也没差。”
“在这半年里,我需要一副好身体,我需要足够的内力,师傅,你可以帮我的。”
孙景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江楚杭泛着红的眼眶,他终究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你让师傅想想。”
孙景清出了门便遇到了曹玗希,他抬步离开曹玗希跟着他走了出去,孙景清自顾自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曹玗希的脸色也差的可以,孙景清一看到他们两个人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曹玗希张了张嘴,“黑巫蛊是什么。”
“你听到了?”孙景清拧着眉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曹玗希沉声问道。
“一种可以压制残心之毒的毒蛊,用了它?便可让那小子武功全然恢复,行动如常人,只不过半年内如果找不到解药解了残心,他就必死无疑。”孙景清说道。
曹玗希垂眸,孙景清便开口,“你既然听到了,就去劝劝他。”
曹玗希闻言后退一步拱手,“请师傅答应他。”
孙景清闻言瞪大了眼,抬手指着她,“你,你也疯了不成。”
曹玗希闭了闭眼,“请师傅答应他,半年之内我会想尽办法找寻解药,如果找不到,半年之后,我会跟他一起死。”
“胡闹。”孙景清气愤的说道。
曹玗希依旧躬身拱手,“师傅,求你答应。”
孙景清盯着曹玗希看了又看,半晌甩了甩袖子,“一对儿疯子。”
曹玗希眼神轻颤,“多谢师傅,另外,此事若是他不想告诉我,师傅只当做瞒着我就好。”
孙景清不解的看着她,曹玗希抬头神?色淡淡,“他如果不想我担心,我就权当?做不知道。”
“你。”孙景清终究只能叹了口气。
孟府自白事操办之日起便大门紧闭,连续几波人马登门都被拦在了门外,任凭外界如何议论,孟府上下都闭口不言。
从天亮到天黑,直到皓月升起,孙景清才从屋里出来,他绕路来到了曹玗希的院子,看到了站在院外等候的曹玗希,“没事了,调息即日便可无恙。”
“多谢。”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曹玗希来到了江楚杭的院子,看到了站在合欢树下的人,一身白衣,清新儒雅。
“听孙神?医说你好多了,我来看看。”曹玗希压了压心头的疼,笑着走过去。
江楚杭偏头看了看她,“没事了。”
“嗯。”曹玗希轻轻点了点头。
“过几日,我要出趟门。”
“我跟你一起去。”曹玗希仰着头说道。
“你……”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这?是我们共同的仇恨,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曹玗希执拗的说道。
江楚杭抬手在她头发上划过,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好,我们一起去。”
曹玗希轻轻的回抱着江楚杭,静默的听着这?个人的心跳,此生,能够跟这?个人同?生共死,也就无憾了。
次日夜里,曹玗希、江楚杭和萧莫便一同?打马出了城,江牧深独自站在靖安侯府的祠堂里,目光深远的看着眼前的牌位。
“安晴,你在天有灵,一定要护佑这?两个孩子。”
他们三人一路疾行直冲齐北而去,那里是枫天阁的老巢,也是宁远侯的地盘。
江楚杭三人一入齐北便点灯将齐北监察司的人马召集起来,当?天夜里,他们便对枫天阁展开了一场突袭。
曹玗希一人一枪和江楚杭并肩而立,两人互相配合,带着监察司的人马,一路势如破竹,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整个枫天阁的中心。
枫天阁的首领霍忍带着楚柔匆匆出现,见到眼前的围杀,霍忍飞身跃下高台一掌打飞了几人,江楚杭眼神一眯,飞身而至,与他轰然对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