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玗希拱手,“臣虽为女子,但却是朝臣,是守将,臣义不容辞,臣此生惟愿以身付国,替皇上开疆扩土,万死不辞。”
“得此将守,朕心甚慰,靖安侯可愿将朕的兵马大将军,还回来?”周承业问的隐晦,可在场谁人不知前期的指婚。
闻言各个都神色怪异,江牧深抬头与周承业对视了一眼,压下了心底的烦闷,横跨出列拱了拱手。
“皇上说笑了,兵马大将军岂是靖安侯府能够得到的,曹将军是臣子,臣也是臣子,一切单凭皇上定夺。”
周承业朗声笑了笑,“如此,甚好。”
“此番出征,便由镇远大将军领兵,二皇子协同,朕要你们齐心协力,务必驱逐来犯,给他们一个足够铭记千古的教训。”
“臣,遵旨。”
散了朝,曹玗希便往外走,江牧深几步走到了她身旁,“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
若是之前,听到这四个字,曹玗希自认会庆幸,可如今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侯爷。”
“西北苦寒,自从之前那场大战之后,他们倒也老实了多年,如今再次来犯,恐怕来者不善。”江牧深并没有为难曹玗希,反到与她说起西北战事。
曹玗希眉头一拧,她何尝不知西北那群人都是什么样的人物,即便是她父亲还在的那几年,曹家军声名正盛那几年,他们也从未害怕过。
“在西北如遇危险,可派人联系左善,他不会坐视不理的。”江牧深说道。
曹玗希自然知道左善是谁,那是当年跟随皇帝大江山的肱股之臣,此前一直在江牧深挥下,皇帝登基后,他便带着人马领了个将军的头衔去了西北腹地,想到这,曹玗希忍不住叹了口气,“多谢侯爷。”
江牧深轻笑一声,“用不着谢。”
等到曹玗希回到将军府,青羽便匆匆跑到曹玗希面前,“主子,要去西北?”
曹玗希闻言看了眼青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行。”
青羽咬了咬唇,微微仰头,“主子,西北路途遥远,此去不知前路,青羽恳请主子允许青羽随行。”
曹研跟在曹玗希身后,看着跪地的青羽叹了口气,“将军,就让青羽妹妹一同去吧。”
“此事没得商量。”曹玗希沉声说道。
三日之后,曹玗希便带着曹家军和二皇子一起出城奔赴西北,他们的前途是无法确定的阴沉,身后是一片欢腾的喧闹。
次日夜里,江楚杭做好了变装带上了萧莫策马出了城,江牧深听到无念的汇报,叹了口气,如今这般,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周泽康带着剑客沐阳跟在曹玗希身边,他盯着曹玗希的背影看了看,打马上前,“曹将军,本宫倒是没看出来,你有这样为国为民的魄力。”
曹玗希偏头看了看他,眼底的寒光让周泽康眼底一跳,她缓缓开了口,“我自苦中来,自有魄力出。”
“二皇子殿下,此去西北不比赴江南,殿下还是多做准备的好。”
曹玗希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周泽康听出了里面的讥讽,可奈何对方说得客气,让他像是活吞了苍蝇一般。
周泽康眼神闪了闪,“话说,本宫这几天听闻孟家回京,曹将军可见到孟杭进京了?”
曹玗希轻眨了眨眼,微微一笑,“不曾,我与孟杭本就不相熟,离了江南,就没了联系。”
周泽康闻言眉头微动,“这孟杭倒也是个人物,听说这几天他在京内收了不少铺子,闹的满京城风雨。”
闻言,曹玗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马离开了周泽康身边到前面跟曹研交代着什么。
大军一路疾行,四天后来到了西北边境驻扎之地,曹玗希盯着那个穿着军装正在收拾东西的人看了又看,抬步走过去,“庄青羽,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那人后背僵直了一瞬,随即转身跪地,“主子。”
曹研见众人离开,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青羽出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入帐篷一看,立刻走到青羽身旁跪地,“将军,此事是我的主意,请将军责罚。”
曹玗希深吸了一口气,“好,很好,你们都敢如此违逆我了。”
曹研抿了抿唇,“将军。”
“主子,是青羽求曹姐姐的,请主子责罚青羽吧。”
曹玗希闻言背过了身,她很清楚青羽非要跟来的原因,西北对于每一个曹家军来说都是心头的隐痛,是她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