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康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并未见过,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也未曾见来福公公露面。”
“他倒是爱护的紧。”孙太后低声凝眉说道。
周泽康目光闪烁了一下,“太后,他……”
“明日你就要南下了。”孙太后说着起身朝周泽康走了过去。
“此番南下,找机会杀了曹玗希。”孙太后走到他的身边贴近说道。
周泽康瞪大了双眼,跨了一步跪地,“太后,曹玗希是当朝镇远大将军,手握兵权权势滔天,孙儿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也不敢杀了她。”
孙太后垂眸看着他,“瞧你战战兢兢的样子,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连杀个人的魄力都没有,上去了也只会被人拉下来。”
“孙儿,……”周泽康低着头。
“让你杀她的确为难了些,不过,本宫给你找了帮手,需要你的时候他会联系你,之后的事情你只当不知道。”孙太后说道。
“这……”周泽康犹豫的张口。
“你不愿意,本宫不强求,但今日之后,你便不用来请安了。”孙太后说罢,便一挥衣袖转过了身。
周泽康咬了咬牙,“孙儿明白了。”
“下去吧。”孙太后背对着他抬起了下颚,闭了闭眼。
江楚杭跟着来福进入御书房时,就看到成文帝和他的父亲正在下棋,他便规矩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打扰。
成文帝落下了一子,“不下了,来福传膳。”
说着,他便起身朝着江楚杭走了过去,“太后还从未见过你,到是经常念叨让你进宫。”
“没见过臣的人很多。”江楚杭淡淡的说道。
成文帝闻言眼底一暗,“该处理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用不着东奔西走了,过几日便对外说你身体已经大好了,可以出门走动了。”
江楚杭后移了一步,“臣缠绵病榻数年,早就习惯了。”
成文帝抬起的手迟疑了一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非要去江南?”
江楚杭垂眸,跪地,“江南诸事繁杂,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成文帝盯着他看着,目光中凝聚了说不清的意味,“曹玗希,你愿意娶吗?”
江楚杭唇角隐隐上扬,抬起头,“这事,全凭父亲和皇上做主。”
成文帝闻言失笑摇头,“你起来吧,想去便去,只是,南下队伍回京,你也必须回来。”
“臣明白。”江楚杭起身说道。
随后,三人便一同落座吃了一顿早膳,饭后,江牧深便带着江楚杭离去了,成文帝看着那杯早就凉透了的参茶闭了闭眼。
回府的马车里,江牧深盯着江楚杭看着,“你怎么知道参茶里有毒的。”
“原来真的有毒啊,那我岂不是捡了一条命。”江楚杭好笑的说道。
“那毒不致命,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有力气出门的。”江牧深说道。
“父亲,江南到底有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害怕我去。”江楚杭挑眉问道。
“太后说了什么?”江牧深问道。
“太后见我很是欢喜,如果不是皇上传召,都不舍的我走。”江楚杭笑着说道。
“喜欢到,连怀里的狸猫都杀了?”江牧深沉声说道。
“父亲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要问我。”江楚杭冷着脸问道。
“我是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都不信任了。”江牧深拧着眉说道。
江楚杭转头看着江牧深,淡淡一笑,“父亲,儿子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并没有不信任。”
“侯爷,镇远大将军在侯府门前。”驾马的小厮说道。
江楚杭眯了眯眼,江牧深则是叹了口气,“你不方便见她,待在马车里。”
说着,江牧深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把马车送到后门去,让阿桃给少爷拿件披风。”
曹玗希听到这番话,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了那辆马车上,微风起透过马车的窗帘,也只能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衫。
江牧深走到了曹玗希的面前,“曹将军有何事啊?”
曹玗希收回了视线拱手到,“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牧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甩着衣袖,“进府吧。”
曹玗希随着江牧深进了靖安侯府来到了书房,“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有话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