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退下吧。”成文帝摆了摆手,来福便躬身退了下去。
当曹玗希刚走到将军府门外,青羽就急匆匆的迎了上去,“主子,有没有受伤。”
曹玗希摇了摇头,“只是跪了一会儿,哪那么容易受伤。”
青羽还是不放心,等到进了屋还是替曹玗希检查了一下膝盖,确定没有什么伤才放了心,曹玗希低头看了看,“你脖子上的伤好多了。”
青羽抬手摸了摸脖子,“这还要多谢孟公子,他见我脖子受伤,特意送了我一瓶伤药,我涂了几次,就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青羽便偷偷打量着曹玗希,见她有些出神抿了抿唇,“主子,你跟孟公子,你们……”
曹玗希闻言回过神,伸手在青羽额头上弹了一下,“瞎说什么,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再见,就是陌路。”
适夜
“主子。”无念看着换着夜行服的江楚杭开口道。
“你留在府里。”
说罢,他便趁着夜色离开了,他刚走江牧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无念见状立刻跪地,“侯爷。”
“你从小陪着他长大,他即便是怀疑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江牧深难得的柔和着语气。
“公子夜闯寻芳阁受伤了,今夜再贸然前往,只怕是……”无念有些担心的开口。
“他长大了,谁也拦不住的。”江牧深轻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说,可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妄动内力对江楚杭来说就是催命符,寻芳阁虽然难闯可对于江楚杭来说并不是难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动用内力。
夜色正浓,在靠近寻芳阁的街角,江楚杭走了进去,一男子抱着剑贴墙而立,“来了。”
“吴言已经被处斩了,消息不日就会传到南辰国。”江楚杭淡淡的说道。
“人是韩场杀的。”那人平静的说道。
“所以,你要替你的弟子报仇吗?”江楚杭问道。
付玉谈随手掀开了斗篷,“吴言是受过我的指点,可他心性残忍,我不喜,便早就将他逐出了师门,若非如此,韩场又岂会抓他做替死鬼。”
江楚杭目光幽深的望着他,“我要入寻芳阁。”
“里面有你要杀的人?”
“有一个我要见的人。”江楚杭说道。
“上次拦住你的是卫家的那个老不死的,你内力被压制,与他对一掌的确勉强了。”说着付玉谈微微仰头。
“我是不会与卫家结仇的,因此,我只负责拖住他,剩下的你自己解决。”说完,付玉谈便离开了。
卫无风捋着胡子站在庭院中央,目光锁定在了对面持剑而立的人身上,“最近这寻芳阁是进了一批珍宝,可却也不至于如此热闹。”
付玉谈不愿与他多言提剑攻了过去,下手凌厉,卫无风眼底寒光乍现,两人交手打的难舍难分。
江楚杭带着银质面具则趁着夜色绕过守卫来到了牢狱之中,此时那日的女子听到脚步声,眼睫轻颤,匆忙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
等到江楚杭站在门外之时,她已经跪地行礼,“公子。”
江楚杭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压制住的阵阵波涛,“当年为何要传出假的消息,何月,你背叛我。”
“公子,属下的命是公子给的,家仇是公子替我报的,我生是公子的人,死也是公子的鬼,绝不会背叛。”何月眼中带着晶莹和痛楚。
江楚杭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当年的事背后之人是宫里的?”
何月听闻猛然抬头,眼底震颤周身颤抖不止,江楚杭哂笑一声,“果然。”
“公子,你要将何月如何处置都可,但求公子不要在查了。”何月用力的磕着头,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这就是你的效忠。”江楚杭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挫败。
何月抬起了头,凄然的叫了一声,“公子。”
“我不杀你,也不会救你,活着你就会受尽无边的苦楚和屈辱,死了也就是一卷联席,扔入乱葬岗,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江楚杭便转身。
何月赶忙爬过去,伸着手够到了江楚杭的鞋子,“公子,何月不敢祈求公子原谅,可何月有一事要告诉公子。”
“说。”江楚杭头也不回的说道。
何月仰头望着对方提拔的身影,殷红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江楚杭缓缓地瞪大了双眼,放在身侧的手也渐渐收紧。
何月将话说完便松开了手,俯身叩首,“公子放心,只要何月身死,此间话语就绝不会被他人知晓。”
说罢,她便跌跌撞撞起身朝着牢狱里的石墙撞了过去,江楚杭闭着眼拧着眉,半晌过后抬步离去。
庭院内,付玉谈一道剑花劈过立刻闪身从高墙越出,卫无风站在原地眯起了眼,“去看看阁里有没有丢东西。”
片刻过后,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大人,牢里那个西北女子一头撞死了。”
卫无风闻言眉角微微抽搐,“去通知赵世子,让他来一趟。”
街边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