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久的心情……挺微妙的。
一来是自己是菱夭无怨无仇,不至于会让她使这个心眼,二来是菱夭口中说的,那人刻意要给菱夭营造一个初久就是作弊才得?来的第一,这?个念头…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没待她多问,就因为毒发作而晕了过去,菱夭也被草草处理?赶下了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
初久沉默片刻,打算等有个时间,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过说到这里?。
初久皱了下?眉:“对了,那个陆青山陆姑娘……她怎么了?”
“哦,陆姑娘当时似乎是身有旧疾,和你打得?太忘我导致旧疾复发,经由长老医治之后就恢复不少,不过她现在还没有下?山,你若想再和她交流交流也可,只是你们两个都不能再打了。”
“不会啦你放心。”初久赶忙让他放下戒备。
随后闲大胜说去给她做点吃的,便起身出门而去,初久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抱着地熊,目光明灭地看着门口,思?绪复杂中,一时没有发现有道气息靠近了门。
然而她怀里?的地熊却突然叫了起来,还非常生气地朝着空气中某一点拼命地嗷叫,初久回过神来,立马察觉到外面有人,只是不待她起身下床,那道气息就瞬间消失,不知去向。
初久稍稍凝神,随后便是一惊。
那气息……是秦温纶的!
他居然来了!
初久心里?一阵打鼓,秦温纶都来了,外面那动静显然就不是普通的什?么偷东西的贼人。
她方才听到的时候就很奇怪,再怎么傻的贼人,会上山来专门抢个观?只是当时觉得?大概是闲大胜单纯无知被糊弄,现在一想,比她方才猜测的都还复杂许多。
秦温纶居然也过来了,他又是想过来做什?么的?
只是不待初久细想,一道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快走过来,初久忙不迭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门口,不多时,就见一袭白影出现在门口,裴长渊又是激动又是着急,快步走进了屋,二话不说走到床边。
初久忙抬手想将自己撑起来向裴长渊行礼,可这手方动,就被裴长渊捉住,
他一搭上脉,脸色沉如积墨,好一会儿才缓缓散开:“你这?身体……”
话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初久还不曾见他面容如此严肃,一时忍不住在心里?打鼓,喉咙也干得要命。
看裴长渊这?表情,初久都要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对方不动,她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裴长渊的脸色好了些,他将初久的手放回床边:“你刚醒来,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初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着这?裴长渊要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还会这?么同她说话,难不成是试探?可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又为何要面容如此严肃?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初久只得沉默。
可是沉默太久,又容易叫他起疑,初久皱着眉想了片刻,最后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还……还好。”
“看来这药真是有效。”裴长渊拉了椅子在她床侧坐下?,“那日你倒下?时可真是吓坏且南了。”
初久眉头一跳。
“他怎么会……”
“他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