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竹。”
“奴才在。”
“去,取酒来。”
“是。”殳竹没有多问,领了命就走了。
“母后为何取酒?”路雅歌好奇道。
“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去催太医吧。”
“是。”
整个梳月轩众人虽然忙碌,但是在溶璇的调度下也是忙而不乱,一切都有条不紊。
过了一会儿,盛和硕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皇额娘吉祥。听说宫里出了疫病,皇儿询问了宫人,才知道皇额娘在梳月轩,特意赶过来。”
“我没事。”溶璇从殳竹手里接过浸泡在酒里的帕子给姜星阑擦拭,小心的避过冒出来的疹子,“是星阑生病了。”
“可是今天廷试的时候星阑还好好的,请太医了吗?”盛和硕面色不解,上一秒人还好好的,怎么没多久就病倒了呢?
“太医们也没办法。”
“那至少诊断出是什么疫病了吧?”
在一旁用手帕擦着眼泪的路雅歌哭哭啼啼的开口:“是时疫痘。”
“胡说八道!”盛和硕厉声喝道,声音里却有几分底气不足,“宫里怎么平白无故出现时疫恶疾?”
一直忙着照顾姜星阑的溶璇把手帕递给云以晏,这才看向盛和硕,冷笑道:“那你的时月妃得的是什么病?”
盛和硕面色一僵,结结巴巴的开口:“太……太医说……是……是……”
“嗯?是什么病要瞒着宫里十多天?是什么病才会和星阑的病症一模一样?”
溶璇盯着盛和硕,真心觉得不可思议,原主挺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盛和硕这个拎不清的恋爱脑。
“难……难道真的是……”
路雅歌见盛和硕不肯相信是时月妃害了自己儿子,也就不再啼哭,指着正在照顾姜星阑的云以晏开口:“皇上,是这个丫头,她见过时疫痘,也出过时疫痘,所以她第一个就发现了星阑得的是这个病。”
正在模仿溶璇的方法照顾姜星阑的云以晏动作一僵,溶璇就轻轻拍了拍云以晏的肩膀,“无妨,以晏继续照顾星阑。”
盛和硕瞄了瞄看不出喜怒的溶璇,眼睛往云以晏身上瞟,“皇额娘,我看就是这个丫头把时疫招进宫来的!”
“来人!为了扫除病患,清除根源,把这个丫头给我拖出去办了!”
也不等溶璇开口,一句赶一句的开口,好似在怕什么一样。
盛和硕的贴身太监一愣,这云以晏明显就是太后带过来的人,现在又是皇上下旨……
这可如何是好?
他要是遵从旨令,免不得就要被太后怪罪;他要是不遵从旨令,指定就是抗旨的罪名。
“我看谁敢。”溶璇轻轻开口,站在一旁看着云以晏有模有样的照顾着姜星阑,看也不看盛和硕一眼。
“皇额娘!我……”
“噢不对,拖出去办了也行,既然要扫除病患,清除根源,那就得办的干干净净的,把那边躺着的女人也给我拖出去办了吧。”
溶璇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发髻,没有说那个女人是谁,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说的是时月妃,一个个顿时僵在原地。
“皇额娘!”
溶璇也不管盛和硕,俯身指导着云以晏,“对咯丫头,手帕要是不凉了就重新换一块凉的,用酒擦的时候要小心不能碰到这些疹子。”
“皇额娘!”盛和硕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