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要一个大小姐放着自家家也不管,给你当杀手?”溶璇挑眉,语气揶揄。
吴总管默然,无奈的低下头,他只是见猎心喜,自在阁被溶璇弄成了精英式的组织,非好面子不准接触核心,可是好苗子哪里那么容易找,这几年都有点青黄不接的苗头了。
这件事甚至没有在溶璇如湖水平静的生活里激起多大的涟漪。
倒是白薇图好玩从集市上带回的话本吸引了溶璇的注意力。
她记得有几个剧本她也是喜欢看剧本什么的,只是后来看的太多,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几个套路,就倦了,这个喜好就搁置了下来。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接触的原因,亦或是这个写话本的人的确有几分本事,总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自在阁也因为这个彻底忙了起来。
若是自在阁是一台精密的仪器,那平时运转的就是百分之四十的功率,而现在则是百分之百,从上到下全部忙了起来,为阁主找画本这件事的紧急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组织打探刺杀的单子。
一时间江湖上更是流传起了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
有说自在阁又要出现世人要钱,有说自在阁是准备整合黑暗势力,给一些只刺杀无法打探情报的杀手组织吓得好几夜没合眼,生怕一觉醒来自己的地盘就改了姓。
清乐楼里只负责打扫卫生的杂役也难得的忙碌了起来,每日把新的话本搬进溶璇的房间,再把看完的话本收拾处理。
“子瑜。”
“吴总管。”邬子瑜恭敬的朝吴总管行了一个礼,别看吴总管是在清乐楼里管事,打理姑娘的衣食住行,可仍然是自在阁的教官,负责底下众人的考勤,还是不是抽查武功,积威甚久。
“又有新的话本了?”
“不是,是朝廷的消息。”
前几日暴雨连连,才刚刚修整加固过的河道被冲垮,百姓流离失所,无数难民一同涌入都城,把城门堵的严严实实,数百人联名上书要求彻查此事。
一查之下天子震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左家贪污受贿,贪墨数额巨大,结党营私把手伸到了江南官场,其党羽更是把这次朝廷拨下来用以加固河道的银两盘剥得干干净净。
皇上下旨涉案人等尽皆严惩,以慰因此命丧黄泉的百姓。
左家上上下下全部被下了大狱打入了天牢,三日后在东大街西口的菜市口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群情激愤的民心一时得到了抚慰,不少尚未涉足官场的书生秀才更是免不了口诛笔伐,批判左家一时间成了政治正确的事情,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以显示自己的清高与不屑。
只有身处权利争夺的漩涡中心的朝臣明白这件事的真假。
说真也不假,左家的确贪墨银两,可算若是有多真又算不上,这把手伸进江南官场捞油水捡好处的可不在少数,不少人可比左家还要过分,唯独左家出了事。
那些在朝堂上钻营了一辈子的老狐狸一眼就晓得这是二皇子弃卒保车呢,那贪墨一派至少七成都有问题,刚好左家被选了出来,成了背锅顶罪的替死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