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她那些放肆的言行,宋蓁窘得往被子缩了缩,脸颊更似充血似的红起来,连耳根都烧红成一片。
“醒了?”
正在宋蓁心情复杂得想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静静的时候,陆慎低哑冷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宋蓁下意识闭紧了眼,想装死当没听到,就听到他说道:“昨夜的事不要再有下次,本侯不希望娶进门的侯夫人是个心机深重,满是算计的女人。”
“我没有,昨晚我……”
听到这里,宋蓁赶紧睁开了眼要和他分辨,但陆慎却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还有,本侯不知二姑娘是有穿奇装异服的癖好,还是什么,但既然你成了这侯府女主人,就要注意着装,那些乱七八糟的衣裳最好是收起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有伤风化。”
说罢,他就转身出了屋子,留下宋蓁面红耳赤的愣在床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宋蓁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的骂,她难堪,气愤,又委屈。
心机深沉?
有伤风化!?
这老男人什么毛病?
就算她昨晚穿得露.骨了点,但他们都拜堂成亲了,有什么关系……这不应该算夫妻.情.趣嘛?
顿时,宋蓁困意全散了,她鼓着脸,手指交叠捏着,兀自生着气。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来人身形圆润,是青霜。
“去取个火盆过来。”
青霜端着热水刚进内室,就听到宋蓁这么突然一句话,不由吓了一跳。
“姑,夫人,您醒啦?”
青霜说完赶紧把手上的水盆放到架子上转过身去,见宋蓁躺在床上,侧脸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模样,脸上不由带了几分小心:“您是让婢子取火盆吗?”
“嗯。”宋蓁哼了哼。
青霜得到回复,赶紧将屏风外的火盆端进来放到了床边。
宋蓁看到火盆,手一伸就将榻边已经成了碎布的小衣扔了进去。
小衣料子薄,还易燃,很快就燃了起来,只是难免的起了些许烟雾,有些呛人,宋蓁便打消了把那几套衣衫都烧完的念头。
不过经过方才,宋蓁心情倒也平静下来一些,她盯着火盆,轻咳了声,又问青霜:“黛色呢?”
“黛色昨晚守夜有些着凉了,担心传染您,又想着您昨夜吩咐的今日的早食在去敬茶前用掉,便去厨房张罗早食去了。”
“您要起了吗?婢子伺候您梳洗?”
“嗯……”宋蓁若有可无的应了声,随即突然看向青霜问道:“护.体.露的事,你可知情?”
她想了很久,昨夜的合卺酒是她和陆慎一块儿喝的,酒杯也是随意拿的,没道理陆慎没事只有她有事,而除了合卺酒,她昨晚碰过的东西,也就是那瓶护.体.露了。
再回想昨夜黛色拿出护.体.露时的反应,她心里几乎就确定了,她大意了,没想到古人能将助.兴的东西混进凝露里。
“这,”
青霜触不及防听到宋蓁发问,她面上有一瞬慌乱,沉默一瞬,她跪到了地上,垂下眼回道:“之前不知,后来知道了,昨夜黛色本来想让婢子伺候您的……可婢子笨手笨脚的,之前给您梳头还弄痛了您,就没答应,黛色和婢子争执了起来,婢子才知道的。”
“哦?”
宋蓁睁开眼看向青霜,也没说话,却让青霜脸色又白了白,她咬了咬唇,头猛的往地上一磕道:“婢子知错,没有在第一时间和姑娘禀告这事,姑娘要罚,婢子绝无怨言。”
“婢子当时也想告知姑娘的,可黛色说,若让您知道了这事,夫人便会将婢子连同家人都发卖掉。”
依原主的脾性,她这会儿势必是要把青霜发作一通的,但宋蓁到底不是生来古人,还做不到理所当然的去折腾人,便打算将青霜这事轻罚揭过了。
至于黛色……
宋蓁脸色冷了冷,她回过神对青霜淡淡道:“起来吧,罚月银三月,再有下次,便去侯府的刑房领罚。”
“听说,那是侯爷专门为叛主之人设立的。”
青霜闻言,脸色一白,她赶紧道:“是,婢子记得了,多谢姑娘开恩,多谢姑娘。”
“水快凉了,先洗漱吧。”
“哎,婢子这就给您拧帕子。”
宋蓁应一声,就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是这时候,她才感觉到昨晚发疯后的后遗症有多难受,至少现在的她比昨夜饿惨了的她还没力气,头晕脑胀的,身上也酸酸胀胀的,宋蓁不由抬手按了按额角。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昨晚,不管她怎么折腾,又哭又闹,那男人始终把.持.着.不肯给她,甚至连衣衫都不肯让她.解,到最后的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他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