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提前告诉她,她肯定撂挑子不干了,姝宁哼哼唧唧地想翻个身,却听到霍珏紧跟着闷哼一声,脸色都变了。
她一愣,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咦,怎么热热的?
姝宁天真疑惑的表情让霍珏有点难堪,他脸色微红,咳了咳,“首次出征,难免意外。”
他尴尬的神色和泛红的耳朵让姝宁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一脸惋惜地看着他,小声嘀咕:“原来你是银样镴枪头啊。”
看霍珏脸色更加难看,姝宁赶紧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反正这只是任务世界,她不用那么较真儿。
“我很介意。”霍珏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恼羞成怒地胡乱亲着姝宁,下巴上新出的胡须扎到了她细嫩的肌肤,让她又痒又疼忍不住在他怀里扭着躲闪,没多久便觉得一股异样,她诧异地看着霍珏,后者则阴着脸,似乎要滴下水来。
“再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是不是银样镴枪头。”
……
窗外月亮越过树梢又高悬天幕,遥远处的打更声响了一次又一次,室内燃烧的烛火噼里啪啦,火光映照着微晃的床帷。
霍珏脊背汗湿一片,吻着姝宁的脸,粗声问:“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姝宁低声呜咽,摇着小脑袋否认,声音破碎,“不是、不是。”
月色渐渐暗淡,东边的霞光隐现,鸡鸣声陆续响起,霍珏吻了吻姝宁红得过分的唇,笑道:“睡罢。”
姝宁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头睡去。
朦胧间,她觉得有人在给她涂着甚么,清清凉凉的感觉袭来,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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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却还没大亮,姝宁揉了揉睡眼,大感奇怪,明明身体已经没那么疲倦了,怎么天还没亮?她犹在疑惑,就见霍珏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袍,头发用玉冠高束,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宁儿,你终于醒了。”他一脸关切地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你都睡了一整天了,我正准备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姝宁一脸愕然,“啊?这是天又黑了?”
霍珏笑道:“不然你以为这会儿还是我们刚准备入睡?”
他面不改色的提起昨夜,姝宁却红了脸,她稍微动了动身体,除了有点腰酸,其他的倒没甚么不适,不过腹中空空,有些饿了。
“我让人备好了饭菜,来,我们一起用饭。”说着,霍珏就径直把她抱下床放到了桌边的圆凳上,姝宁有些窘迫,小声说:“我没甚么的,可以自己走。”
霍珏让人把饭菜端上来,他盛了一碗红枣银耳粥,用小勺搅拌没那么烫后才递给姝宁,“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暖暖身子。”
姝宁接过小口喝着粥,脸上的热意还未散去,霍珏又很殷切地给她夹菜,她有些羞窘,寻了个话题问:“昨天那两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啊?”
他昨天那么凶地把人赶了出去,即使再不喜欢人家,那毕竟是老夫人找来的女子,霍珏那样直白地轰人,等于是直接跟老夫人叫板。老夫人当家作主惯了,肯定被霍珏气得不轻。
没想到霍珏却笑了,风轻云淡道:“她们哪来的回哪儿去了,老夫人没说甚么,我跟她老人家说了,我霍珏要娶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别的人她送一个我轰一个,送两个我就赶一双,只要她不嫌烦,我也乐意奉陪。”
姝宁有些瞠目,“啊?你真的这样和老夫人说的呀?她不生气么?”
霍珏喝了口梅子酒,“生气就生气呗,过一阵儿就好了。”
姝宁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他们母子不和她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是愧疚归愧疚,姝宁也不会轻易退出。
在真实世界中,她虽然身体孱弱病痛不断,但性子却很要强,不会轻易退缩认输。阿爹不止一次地夸赞过她:“如果宁儿的身子骨儿没这么弱,我早把她也当儿子培养了。”
见她怔愣愣地发呆,霍珏手掌探上她的额头,语气关切:“哪里不舒服么?”
姝宁回过神摇了摇头,问:“我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认个错?”
“你又没做错甚么,认甚么错?”霍珏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哄道,“别想那么多,先乖乖吃饭,晚上好好歇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去玉青峰。”
提到即将到来的旅行姝宁就来了精神,她认真吃着饭菜,两腮鼓鼓如小松鼠一般,唇色红润,看得霍珏小腹一紧,连忙转移了目光。
这个时节的玉青峰除了可以赏雪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泡温泉了。
昨夜之前,霍珏还很向往和姝宁一起泡温泉,期待发生一些旖旎,但此时此刻对他来说,这件事极大可能会变成一种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