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当着人的面将门甩得震天响,还利索地反锁上。
要不是天生柔弱,她还想将那张能容纳两个人的沙发推过来堵上。
一套动作干净利落,许时念盘腿坐在床边,给曲夏月发消息。
【许时念:我明天去你那里住几天,在家里待不下去了。】
【夏月:你该不会因为那个小砸婊跟宋导吵架了吧?】
【许时念:我跟他那个工具人能吵得起来吗?】
【夏月:没吵干嘛要搬出去?】
【许时念:呵。他已经答应跟冯芷舒合作的事情。】
【夏月:这么快?】
【许时念:你也觉得快吧?我问他是什么诱惑的条件让他如此轻易答应,结果你猜他怎么回?两个人有保密协议,去他妈的保密协议,既然他们有小秘密,我还搅和个屁。】
【夏月:操。小砸婊一如既往地恶心人。可你这么搬出去不是让她有可乘之机吗?】
【许时念:那也不想委屈自己。】
【夏月:行吧,那你明天先来我这。】
一门之隔的宋则之眼神有几许晦暗,修长的手指娴熟地解开领带。
今天本来有个酒会邀请了他出席,虽然他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但是也深谙圈子规则,结交人脉有利无害。
但是配好了穿搭,就收到了许时念明显带着谄媚的邀约,于是临时变卦不去酒会。
却在回家前,碰到了冯芷舒。
确切地说是碰上了专门等他的冯芷舒。
之所以会答应跟冯芷舒合作,是因为念在她妈妈的旧情上,本来没什么不能对许时念说的,只不过临走前冯芷舒特意提了下要他对以前的事情保密。
他没想到许时念会这么生气。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想到垃圾桶里丰富的菜肴,能想到的便是煮东西给她吃。
结果倒好,人直接被锁在门外了。
宋则之在门外站了几分钟,见许时念根本没有开门的打算,只好撩起袖子去厨房。
进入厨房,宋则之不免又看了眼垃圾桶的美味佳肴,胸腔里充斥着几分复杂情绪。
虽然不知道许时念会不会吃,但是他依然煮了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敲了敲主卧的门,不出意外得不到应答。
宋则之:“时念,面煮好了,我放在门外。”
等了几分钟,除了空气,再也无他。
宋则之只好将面放下,转而去了次卧。
他是在快到家的时候才知道网上的纷纷扰扰,管景泗劝他要斟酌好说辞,他本来还觉得管景泗杞人忧天,许时念从来不会因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跟她生气。
结果这次真的生气了。
宋则之拨了管景泗的电话,一声铃响后就传来了嘈杂纷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管景泗调戏的声音:“没哄好老婆?”
宋则之很坦然地求助:“你有没有什么方法?”
“我都跟你说了别隐瞒,女人的弯弯绕绕不是你我能够揣度的,而且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对老婆有所隐瞒,还是大忌中的大忌,你犯得明明白白,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补救?”
“补救的方法肯定是有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我有什么错?”
“你老婆生气,就是你的错,你不认?行,恭喜你恢复单身。”
宋则之:“……”
“先认错,再献殷勤,比如买东西,说甜言蜜语。”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靠谱?”
“呵呵。那你自己想办法。”
月色朦胧,渲染着站在窗前的宋则之。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衬衫,因为在厨房忙碌了半天,依稀可见褶皱。
他的眉眼深邃,视线平稳地落在窗外的某片枝叶上,又好像没有焦距。
也不知道许时念睡了没有?
结婚三年,宋则之还没有被赶出主卧的经历,以致于此刻有些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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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温暖的晨光从房间的落地窗照进来,许时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出白皙的手,往旁边摸索手机。
最近习惯了狗男人的怀抱,昨夜孤枕难眠,导致睡眼质量特别差。
临睡前已经收拾出了一个小行李箱,许时念洗漱过后,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楼。
滚轮在地上拖过,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巧宋则之打开次卧的门。
许时念抬眸瞧了他一眼,径自拖着行李箱从他面前走过。
宋则之只在原地愣了几秒,大步立即追上,他攥住许时念的手腕,语气有几分急促:“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