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步,慕容云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白茫茫一片的迷雾中,身边什么都没有。
陌一陌二陌三三人也是一样,原本以为只要有十几部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郡主跟姑爷,然而睁开眼睛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们更是被困在了这里面。
皇甫筱听到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有人闯进了阵中。”
“谁?”
“摄政王跟他的三个暗卫。”
“你这个阵法不是普通的障眼法吗?”
“我从不摆无杀伤力的阵。”
“哦。”皇甫筱应了一声就没有吭声,也没有让他将阵法撤了。
阵法中,慕容云柏站在原地没有动,很快他就发现了出口,向出口走过去。
皇甫筱端着茶杯,微微张开嘴巴看着走出来的人,回头对司马槿说:“你这阵似乎不太行,这么快就出来了。”
“本来就不是特别厉害的阵,若是连这个阵都走不出来,那摄政王就不是摄政王了。”
慕容云柏听着这对夫妻的对话,想生气又气不出来。
“你没事在院子弄这个干什么?”慕容云柏问。
“我们夫妻要在这里躺着晒太阳,总不能让人看着吧?”司马槿道。
说完这个,他把早上的事情捅出来说。
“岳父,你是不是对小婿不满,故意弄来几个姑娘来挑拨离间我跟筱筱的感情?您知不知道今早差点发生命案,差点我儿子就没了爹。”
“噗嗤!”
皇甫筱一口茶水喷出来,这家伙搞碰瓷吧。早上她都没说他一句,这家伙居然说得她好像要拆了房子似的。
“岳父,我跟你讲,我这人有洁癖,以后不要再往我们这里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要不然回头我也效仿,往您房间塞女人。”
慕容云柏的脸郁沉黝黑,很想一掌拍死司马槿。往他房间里塞女人,这种话也敢说出来,这要是别人,早就被他打杀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考虑不周,差点酿成打错,好在这个司马槿洁身自好,没有别的想法,如若不然,即便是豁出自己这条命,也会将司马槿弄死。
“这次是本王考虑不周,你们若是不想要人伺候,本王可以不让人过来。”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亲口承认错误,实属难得,司马槿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我跟筱筱喜静,不需要人伺候。”司马槿道。
慕容云柏明白了,看了一眼院门那方,便说:“是否能将这个阵撤了?”
司马槿手一挥,原本被困在阵里的陌一陌二陌三三人如梦初醒一般,三人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神。
三人来到主子面前,齐齐低着头。
慕容云柏冷眼扫了他们一眼,说:“这三个人是负责守你们这个院子的人,分别叫陌一、陌二、陌三,以后有什么吩咐,叫他们去办就行了。”
“陌一、陌二、陌三……呵呵,这是懒得取名字,直接用数字代替么?”
她笑着打量了这三个人,年龄不超过二十,还挺年轻,估计也就比李宸郭峥大那么一两岁。
陌一、陌二、陌三同时看着郡主,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郡主:郡主你太神了,主子就是太懒了,直接用数字代替名字。
一开始不习惯,后来叫着叫着觉得好像还不错。
被说中了的摄政王,脸微红,好在带着面具,要不然真的会很尴尬。
他看着女儿怀中的孩子,发现今天要比昨天好看了一些,便惊讶了一下。
“还真的是一天一个样,不过怎么感觉他长得不怎么像他。”
慕容云柏看着司马槿说,见他面色正常,没有生气,便觉得奇怪了。
皇甫筱笑了笑:“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慕容云柏听完女儿的话,双眼微眯,盯着司马槿看都没有看出他有易容的痕迹。
司马槿也没有要给摄政王看真容的意思,然后两人就这样对看。
皇甫筱则是看向父王脸上的面具,问:“父王为何整天带着面具?”
她这么一问,慕容云柏取下了面具,看到有脸上长长的疤痕,从额间斜着下来到右边脸上上,长达十五公分的疤痕。
皇甫筱愣住,原来是被毁容了,怪不得会带上面具。
“我可以给你去掉这条疤痕,毫无痕迹。”
“不用了,已经习惯了。”
以前他还想过将这道疤痕去掉,如今听说皇甫歆已经死了的消息,便没有了这个兴致。
反正已经伴随了他十几年,已经习惯了。
皇甫筱是个颜控,看到这道疤痕,她就想给他抠平抠干净。
“你这样以后会吓到我孩子。”
一旁的陌三宝望着郡主,有那么一刻他们觉得郡主会被主子拍死,然而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不仅没有发生,主子还答应了要将脸上疤痕去除掉。
“本王这道疤痕已经十几年,不好去除干净。”
“几十年的疤我都能够去,更别说十几年的疤了,晚点我给你调配一盒膏药,每天早晚摸一摸,半个月就能够掉疤,一个月就能够干干净净。”
听她这样说,陌三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