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生的娘脸色变得不好看了,知道姜太婆的品行,她没有理会姜太婆。
然而,她不理会不表达别人会放过她。
姜太婆见她不理自己,撇了她一下,说:“有个儿子读书不得了,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要是考不上,那才丢人。”
陈余生的娘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陈余生,说她可以,但绝对不能说陈余生,因此,当即就怼了回去。
“考不上就考不上,要你管?”
“嘿,你还敢跟俺顶嘴。”
若不是腿脚不好,姜老太婆肯定上去抽陈余生的娘了。
“就顶了,你又不是我婆婆,我才不惯着你,不过你这种就算是我婆婆,我也不惯着你,一天天尽是挑事,弄得不安宁,家迟早要让你搅和散了,劝你积点德,小心死后下油锅。”
陈余生的娘怼完就进自己家了,不给姜老太婆骂她的机会。
她进屋后,姜老太婆却气炸了,不管陈余生的娘听不听得到,就坐在这里扯着嗓门骂。
一开始骂出来的话还能听,越到后面越难听,让人叹为观止。
皇甫筱脸一沉,走过去,她走到姜老太婆面前,直接往姜老太婆嘴里丢了一颗失声药丸。
姜老太婆看到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下才停下来,甚至用手扣,想将吞下去的药丸抠出来。
陈三天跟他爹娘看着皇甫筱,想问她给太奶奶吃了什么。
“你给俺吃了啥?”抠了半天没有抠出来的姜老太婆抬头问。
“让你闭嘴的药丸,我儿子不喜欢听你说脏话。”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司马槿用灵力透视她的肚子看的性别。
“你哪来的儿子!”姜老太婆说出这句话,发现自己说出来没声,脸色一白,慌了。
而陈三天他们双眸一亮,以后再也不用听太奶奶念叨了,再听下去耳朵都要起茧。
虽然姜老太婆说出来的话没有声音,但皇甫筱还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个死老太婆,转身去找李柏。
这下好了,死老太婆不能出声了,感觉陈家村安宁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碰到李柏,李柏问:“什么时候开学?”
“七月半吧。”
因为古代没有阳历一说,而七月半大概就是阳历的九月份左右,所以她选择这个时间开学。
如今是七月,距离七月半也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
学堂里的桌子椅子都做好了,一共做了三十套,一套桌子配的两把椅子,也就是说学堂可以收六十名学生。
陈家村的孩子能够读书的加起来也才二十多个,至于为什么做这么多,其实还是打算收别村的孩子。
李柏听完她的安排,想着七月半开始转凉,便点头。
“那就七月半开学。”
“嗯,课程李先生自己安排,可以劳逸结合,每天最好要有一节锻炼身体的课。”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李柏觉得可行,考试的时候若是体力不行,也是一种弊端。
“好。”他应了。
“那李先生先忙吧,回头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我家找我。”
“好。”李柏道。
这天,陈家村的人都忙着搬家,搬完后就到了中午,吃了饭下午就收拾,直到天快黑才算是忙完。
次日,李柏便在学堂门外贴了一张开学的通知,有早起的人看到这个,便过来询问。
“李先生,这是要开学了吗?”
“嗯,七月半开学。”
“那几岁的娃可以读?”
“六岁以上的都收。”
这个时候又有人过来了,来人是陈一树,听到李先生的话后,问:“啥时候开学?”
“七月半。”
“那是现在登记,还是七月半的时候登记?”
“七月半大家将该准备的准备好让孩子带着一起来学堂就行,到时候我在一一记录在册。”李柏很有耐心的回答他们问的问题。
陈一树明白了,开玩笑说:“俺回头让俺儿子来上学,不指望他能够考上状元,给俺考个秀才也行。”
李柏笑了笑,说:“只要你儿子专心,定能够给你考个秀才回来。”
“承李先生美言了。”陈一树说完回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回去,将七月半开学的事情说给了左邻右舍的人听,半天时间,大家都知道了七月半开学的事情。
卢半勋是下午才搬过来,父女住在陈余生家另一边,看到学堂贴的通知,看过之后,他找到李先生面前。
“李先生,可收女孩子?”
李柏知道卢半勋的女儿卢小雅,这两个月没少跟卢小雅那个孩子打交道,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也不比男孩子差。
只是自古学堂没有女孩子去读书的事情,不过他觉得他可以开一个先例,便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