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扯下,看到绝美的脸,陈二喜崩溃了。
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看,怎么可能?
皇甫筱见她突然卡住了一般不说话了,伸手接住她因为震惊而掉落的面巾,冷笑了一声,然后将面巾重新戴上。
“怎么不说了?”
“你不是陈筱,你肯定不是,她……”
“她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没错,所以你肯定不是陈筱,你究竟是谁?”
“我是鬼呀,上次我那便宜大伯还请了什么云泽大师来除我来着,怎么?你没听村里人说吗?”
自然是听说了, 可云泽大师都说她不是邪祟,说她是人。
如今她又说自己不是人而是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比云泽大师道行深。
想到这里,陈二喜瑟瑟发抖,转身就跑。
看她拉开门栓都拉不开,皇甫筱忍不住笑出了声,走过去帮她将门栓拉开,然后还贴心的将门帮她打开。
门一开,陈二喜就往外跑,边跑便喊:“鬼,有鬼啊……”
听到声音的人从自家伸出脑袋看,见村长的孙女跟疯子似得,一个个直摇头,自上次落水后,村长的这个孙女似乎脑子进水了。
不过也有些人觉得奇怪,看向皇甫筱那边,觉得这个皇甫筱邪气得很,不管她是不是鬼,以后还是离远点的好。
……
陈二喜一路跑回家,屋里听到鬼吼的陈忠走出来,见孙女惊慌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鬼”什么的,伸手就拍了孙女脑袋一下。
“嚷嚷啥,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陈二喜抱住自家爷爷,哭道:“爷爷,陈筱她是鬼,她肯定是鬼。”
陈忠听完孙女的话,气得又拍了一下,警告自家孙女:“你再胡说八道,爷爷就撕了你的嘴,云泽大师都说了她不是,你再胡说,信不信抽死你?”
“爷爷,她道行肯定比云泽大师高,所以云泽大师看看不出来。”
村长要被自家孙女气死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呼啦下去。
“闭嘴。”
陈二喜从未被爷爷打过,这一下直接将她打懵了,脑子嗡嗡嗡的响,委屈溢了出来,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村长看孙女这样,并未心疼懊悔,继续警告:“以后不准再说那些扰乱人心的鬼话,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的心思,爷爷是不会让你嫁给陈余生,他不适合。”
听到爷爷这话,陈二喜眼泪流得更凶了,边哭边问:“为什么,爷爷为什么说他不适合?”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还有以后不准再去找陈筱的麻烦。”村长说完不忘警告孙女。
陈二喜更加不舒服了,吼道:“爷爷不让我去找她麻烦我就偏去找她的麻烦。”
说完就跑了出去,气得村长脸又臭又长。
另一边,陈余生回到家,看到院子里挑种子的母亲,他用袖子遮住脸,快速走进去。
“余生,你咋这个时候才回来?”
陈母叫住从身边跑过去的儿子,回头看儿子遮住脸往屋里跑,且衣服还脏了,顿时觉得不对,将腿上的簸箕拿开,起身过去看儿子。
陈余生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然后背对着门抵住。
“余生,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你把门打开,让娘看看。”陈母边拍门边问。
“娘,我没有。”
屋里的陈余生回了一句,因为说话,扯疼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直咧嘴,但他不敢吭声,就怕门外的母亲听到,但他如此反常,作为他的母亲,岂会不知道他在说谎。
陈母拍了拍门,道:“那你将门打开,让娘看看。”
“娘,我有点不舒服,就先睡一会儿了,您不用管我,去忙您的吧。”
陈余生说完将门栓住,门外的陈母听到栓门的声音,皱了皱眉,然后叹了一口气。
“行,娘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
陈母说完没有立即走开,看着儿子的房门,她一脸愁容。
都怪自己没用,要是自己没病,儿子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
皇甫筱将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卧室搬到陈冲崔三娘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这间房是整个农家小院里最大的一间房。
这间房她还挺喜欢,采光不错,就是少了一把躺椅,改天她得去找人打一把。
收拾好后,她回空间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黑色襦裙就出门了,面巾她依旧带着,不是她装逼,而是这张脸太招人了,她很不喜欢被人盯着像猴子似得。
陈余生家住在河边,有点距离,从她这里到陈余生家要走几分钟的路,她答应过陈余生要给他母亲看病,这会儿闲下来自然就去陈余生家了。
路过陈小妹家的时候,她看到了陈小妹,陈小妹也看到了她,她停了一下,盯着陈小妹看。
陈小妹看到她,一时没有认出一身黑的皇甫筱是谁,直到路过这里的陈二柱打招呼喊了一声才知道眼前一身黑的人是谁,随后她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吓得将大门关上,并且栓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