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低头,眼看着郁啟曳那强硬抓着她戴手套的那只手腕——
她的皮肉还没长全,肌肤皮层是没有的,只一层红色的血肉。
手套她选了最柔软舒适的里料,平时已经尽量注意不去碰及这只手,因为别说去碰,就是放着不动,那也是全天都在阵阵作疼……
现在,男人的强劲力道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那力劲,似乎将她刚生不久包裹住骨头的那点嫩肉又给捏碎了……
疼、
好疼……
疼的她的心脏都跟着难受堵闷起来。
郁啟曳此时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去看身后白染的脸色是多么难看。
就在快走出走廊大门,白染突然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你好好在老太婆身边尽你的孝吧!”
白染咬着牙,强忍着手上刻骨的疼,冷着脸不再多说任何,抬步离开——
现在,她只想着离郁啟曳远远的。
没离远一步,她的疼痛便能舒缓一分。
郁啟曳眼见着白染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扶额无奈,满是头疼……
晚上十二点多。
郁啟曳的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口,透过车窗见着别墅二楼主卧的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有些迟疑。
整整一天他都心不在焉的烦躁,什么都没做成,什么都没做好……
他自己都讶异,白染居然能影响他深到这种程度。
果然红颜祸水,误君误国。
他想了很久,也回觉自己上午在医院的那话是有些重了,所以想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