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机场。
是单庭出面接的白染。
驾驶位的单庭时不时看一眼白染自然垂下,穿着长袖,带着手套的左手,憋了一路,眼看要到山脚下了,单庭到底没忍住,佯装轻描淡写似:
“就算是以国外的医疗水平,截肢才一个多星期,应该不能戴义肢吧?”
白染的手臂,从手肘处往下,整个小臂都已经被啃食干净了,义肢对这种伤势程度而言,只不过是装饰作用,全然起不到半点辅助作用了。
白染看向窗外出神地眼,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前镜:
“我也想再多待几天,等稍微痊愈点后再回来,但耐不住你家七爷是个黏人的急性子,想我想的大半夜都睡不着觉……”
说到最后,白染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全然是对郁啟曳无可奈何的娇宠。
单庭分神看了一眼后视镜,触及到后座女人倾城绝美的笑颜,刹那失神看呆,胸口竟然生出一抹不顺的堵意。
他是个医生,平时还翻阅过心理方面的书籍,很清楚他现在的感受是出于什么心理和状态。
左不过就是见着别的小朋友手里有好看又甜的糖果,他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羡慕着,馋着,甚至有那么丝想要抢过来占为己有……
不过正是因为他很清楚地了解心理,所以才会理智地就此打住,阻止自己的思绪往不该去的方向跑——
到山庄门口时,单庭忍不住多了一嘴:
“其实,告诉七爷又怎样,现在这年头,谁还讲究个默默付出,让他知道也好,应该会更加心疼和喜欢你吧!”
白染:“这不是付出,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