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只觉得她好厉害,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能制服这么大的野猪,也不知道用什么刀才能割下那么大的猪头……
后来再长几年,她烤肉的那一幕成了他心头的一块阴影。
他日夜害怕,她会不会有一天像对野猪一样对他……
直到他安然在她身边长到了十六,那点害怕早就被时间给冲没了。
都过了十二年,她像是没什么变化似的,依旧如二八年华,貌美年轻。
面对如此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以至于他的那点春心,渐渐萌生……
当白染再次叫他小东西的时候,他第一次纠正否认:
“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遇君,遇见的遇,君子的君。”
她当时眯眼,似有疑惑:“遇字,不在百家姓中。”
“我为何要取用百家姓,我偏要做那独一。”
他的叛逆,似乎戳中了她的欢喜,尽管没有笑,但那冰颜有所缓和:
“嗯,遇君,名字是不错。”
得到夸奖,他便忘了形,得寸进尺:
“那我可以唤你名字吗?”
这十来年间,其实他一直没有正经称呼过她。
不像他人唤她为白神仙,白姑娘,更没有叫过她主人。
他想叫她的名字。
“随便。”白染对此根本不在乎。
只是没想到,他唤的不是连名带姓的‘白染’,而是更亲昵些的‘阿染’……
这一叫,就叫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