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刀子的,只留下半把刀身在外,有一大半没入了脖颈。
人整个蹲在地上,刀子伤了气管,回头怨恨地看着桌上云淡风轻的白染,渐渐侧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大口喘着呼吸……
很快,有人把他们俩个拖了下去。
“啊……”跌坐在地上的颜烟烟看着地毯上留下的血迹,看白染的眼神顿时化为惊恐,整个身子如置于冰天雪地的湖泊中,瑟瑟发抖——
俩个保镖还没完全被拖走,很快就有新的保镖上来实行命令。
白染白皙纤细的手指来回划弄着手边瓷盘的圆边,若有轻无,慵懒无意:
“如果不想满屋子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就给我撤了命令。”
否则,来一双,她杀一对。
她倒要看看,这个庄园到底有多少人够她杀的!
监视屏幕前的男人扶额无奈。
她要是任性起来,真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他要是想让颜烟烟死,她还真拦不住。
就怕她真会较劲,把全屋子的人都杀了……
他可以一时地让她陷入麻醉沉睡,可架不住她有清醒的时候,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能真让她见一个杀一个吧!
他只能无奈,收回成命。
毕竟白染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活不活着,其实意义不大了。
这样处处被受到牵制的主人,罗伦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餐厅的那些保镖接到撤回的指令,果然松开了颜烟烟。
颜烟烟双腿绷紧了站在原地,她又不傻不瞎,当然看出了点什么。
眼前这个女人眼都不眨一下便可要人性命,而她刚才的那番话,除了明显想要护她之外,更值得思量的是她对那个可怕男人的态度和语气。
她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根本就不是相同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