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觉着脑子嗡得晕沉,眼前发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似的,脚步蹍镪,止不住的往边倒——
好在身边的护士及时扶住了他。
他浑身无力,眼看着病床上疼痛难耐,还不忘想要大开杀戒,被所有人摁住禁锢的白染,嘴角却微微轻扯牵引……
这么久过去,她的脾气一如既往,还是这般的野。
竟然强迫改变身体机能,使得心脏骤停,进入假死状态,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疼痛,也为了引得他露面……
额头缓缓流下一股暖热,他就算不为了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在白染身边多呆,否则只会加深她的疼痛……
他给了身后罗伦一个眼神,罗伦明意,立马吩咐让人去拿麻醉剂……
男人被搀走后,罗伦站在安分沉睡过去的白染身边,眼看着身边几个人忙活处理她手上的伤势——
他阅人无数,没人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抗拒。
就只是想要引出背后的主人,单纯教训——
他或许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如此对这个女人上心执着了……
三十公里开外的一座小房子。
浴室的房门紧闭锁着,镜子前,男人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止住血后,这才细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是帅气沉稳的五官,眉骨相较亚洲典型,多了几分深邃立体,有那么几分混血的意味。
额头的伤很严重,正中一大块的淤青不说,薄薄的血肉之下,额骨怕是有那么些裂迹……
单手能拖拽打死一头牛的白染,在对方已经起了杀心的前提下,要是没有她体内的麻醉药效已经疼痛的分神乏力,哪怕她没有用到拳脚,他大概也会重度脑震荡……
他对白染的杀意以及伤他的举止行为没怎么入心,脸上不见任何疼痛,反而凑近了镜子,手指扒弄着额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