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白染轻描淡写的字义深奥,他听不太懂。还是因为听入了心,总觉着那声线明明轻描淡写的冷,却莫名觉着其中有那三毫哀意。
就是不知道,她是在说郁老爷子,还是在说其他。
这时,一声轻佻招呼入耳:
“白姐姐。”
白染听着这声儿不看人都知道是谁了。
倒是桑犹,反应比白染还强烈。
他转身,眼见着一身板正帅气的黑色西装的雷肖,眉头顿时紧皱。
不是警告这丫的不许在出现白小姐眼前吗?
雷肖今儿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利落短发,典型欧美长相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雷肖眼里见了光,少年爽朗的音线中满是愉悦,与周围沉重的气氛那般格格不入。
他手里有朵明显在悼礼上随手抽来的白菊,话说着,抬手就要把手里的菊花往白染跟前送——
花还没凑到白染眼前,半空被身边的桑犹截了胡。
桑犹伸手,直接把那朵小黄花攥捏在手心,身子一横,挡住了白染:
“雷肖先生,我记得,我有‘善意’提醒过您吧!”
先被白染打了个半死,后又被他动手警告,想着怎么也该安分守己,好好在医院住养半个月吧!
雷肖故作疑惑地眯了眼:“是吗?我这人脑子记性不太好呢,你有本事,可以再提醒我一次啊!”
最后这句,说得轻松随意,却明显的挑衅。
桑犹:“……”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欠呢!
他要是能打死,他还会出现在这?
“私人场所,非法闯入,我们有权进行人身暂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