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像是被接通了,一道微弱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
雷肖顾不得手疼,强忍着全身的疼,刚想侧身去摸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指尖还未触及到,一只锃亮的皮鞋头踏入眼帘视线。
雷肖深邃的睡凤眼一抬,对上桑犹那沉淀的冷肃,随即只见桑犹一个抬脚,将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一脚踩了稀碎,屏幕一黑,女人不断的疑问关切也从此消失。
紧张的气氛让人不免呼吸急促。
雷肖当然知道对方什么用意打算,故作轻松地轻笑了一下:
“兄弟,我就算是白姐姐的人,你家主子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国外开放,前任和现任坐一起聊天成为好朋友都是正常的事。
桑犹一句毫不客气的鄙夷:“对龌龊小人,用不着君子度量。”
既然是前任,那就该滚远远的,恬不知耻地在现任面前勾搭白小姐,这跟绿茶有什么区别?
雷肖顿了几秒,颇有些试探:“这里是北国,郁总是北国最大的企业家,不会不守法吧?”
就算没跟郁啟曳有过直接的交流,但白染叫过他的名字。
郁这个姓氏,可太有知名度了。
这话略有几分半警告的意思。
桑犹不吃:“你好像搞错什么了?我有说过我是授了七爷的意?”
他做事怎么可能留下什么可追究的把柄痕迹。
更别提会给七爷招惹上什么麻烦。
雷肖咧了一下嘴角,却因动作太大,牵扯到脸上被打疼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吐声:
“背锅侠临时工?国际通用工具人?”
桑犹没作声搭理他。
雷肖:“刚才那个电话,你的做法太冒失无理了,对方知道我的行踪,手机也有及时定位关联,很快会有人找到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