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些拘谨小心作声:“您刚才也看见了,她在监狱挺受照顾的,女人的嫉妒一向可怕,这种事,时有发生,我们也没办法……”
男人余光撇了一眼身边低着头,有些不安的监狱长。
等狱警赶到,揭开了盖住摄像头的毛巾,男人这才明白监狱长说的‘这种事’是什么!
只见那女人躺在地上,领口被扯烂,暴露大片脖颈风光,白皙肌肤明显可见掐痕的淤青和指甲划出的血痕。
那一头长发也是凌乱的披散着,这情形不言而喻。
刚才,在经历一场暴力。
狱警小哥刚想去扶,她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她没顾狱警,也没看那些殴打她的女犯们一眼,只是看着墙上的监控头,粉嫩的唇瓣微张,无声地,像是在说着什么!
男人眉头微拧,他看懂了她的唇形。
正是因为看懂了,所以才觉得……不适。
他没有立马起身,只是问身边的监狱长:“这种事经常发生,她没有任何行为反抗?”
一个女人可能难敌一群,但她有足够的资本在这里为王。
不管是利用狱警也好,还是利用那些男犯老大,怎么也不该咽了这种委屈。
监狱长摇了摇头,脸上的横肉跟着一起甩动:
“她不反抗,我们发现几次问她什么,她也不吭声……”
监狱长有些支吾,犹豫着,到底还是作声:“这女人有点邪门。”
男人抬眸:“嗯?”
“无论她受多大的伤,第二天一点痕迹都没有……”
连个疤都没有。
这话倒是让男人的深邃眼眸有了光亮,一开始还觉得很失望,既然邪门,那就证明他找对人了。
片刻,男人出现在女监寝门口。
女犯集体出神傻眼。
好看的雄性能使得雌性荷尔蒙分泌旺盛。
郁啟曳就是能强行令万物复春的男人。
一席不苟西装,衬托那双腿修长,浑身散发的戾气和高贵让她们只能观望着,注视着他迈步停在白瑜面前。
一股眼红的愤然瞬间扩散,果然是狐媚浪贱的婊子,就会勾引男人!
郁啟曳几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眸子轻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直到他胸前的白染,一声冷淡:
“爷爷叫我来接你。”
白染没急着理会他,只是侧身走到一张床铺前,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套换洗的狱衣,也不顾有多少人在场,直接将自己身上被扯烂的上衣脱下……
郁啟曳不由挪动了脚步,挡在了身后众人的视线,回头一个警告视线,身后跟着的监狱长和科长连忙招呼着几个狱警离开——
人一走,郁啟曳也不好回头,直到白染换好了衣服,那道清冷的声入耳:
“多让他活了二十多年的时日,还不知足?”
郁啟曳呼吸顿滞,他并没有自曝家门和来意,她就已经知道了吗?
“他只是想临死前再见你一面。”
他到现在都不敢信,眼前不过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居然会在二十多年前救了爷爷一命——
一定是老爷子病入膏肓,老糊涂了。
不过既然是临终遗愿,他这后辈,怎么也得当真完成了。
想要从监狱里带出一个无期刑犯可不容易。
白染像是在考虑思量。
郁啟曳眉间折痕轻蹙:“你不想出去?”
白染略有些冷淡的漫不经心:“我这人怕麻烦,在这有吃有喝,挺好的。”
她一出去就会死人,各种麻烦找上来,她已经累了。
只想在监狱里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