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无情无,还是狗男人,这指控真是每一点都戳人心窝子。
容玉冤枉死了,可他又不能解释,难道说自己没有不负责任,没有无情无,近日抛开一切事业问题一直陪着她,助她修炼,外人知道了可能以为天要下红雨了呢。
这话真说出来,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死呢。
不能说,就得顶着这顶大帽子。
容玉真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活该的滋味儿。
小公主这会儿还非常敏锐,寻思了一下他方才那些话,突然睁大眼睛说:“你刚才说我想你了……”
糟糕,说错话了,容玉胸腔的玉石心颤动了一下,面上还算淡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你了。”稚颜盯着他,“哪只耳朵听到我想你了?”她眯起眼,“你一走这么多天,回来才刚见到我,却这样说话,你……”
问题。
稚颜刚开始想这个问题出在哪儿,点『摸』到门道,容玉那边就把她拉了回来。
“本君刚回来,便听见你在跟旁人打探本君的去处。”他好听的声音理所应当道,“这不是想我了,还能作解释?”
稚颜脸一热,好像真是这样,撞枪口上了。
是:“我就不能是打听一下,好趁着你不在跑路吗?”
听着她的小声辩白,容玉往前一步,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幽幽道:“你不会跑的。”
稚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摩挲着手臂躲开说:“你自信的样子真的很讨厌,没人告诉过你吗?”
容玉当真好好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以前没有,无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口无遮拦,现在知道了。”
稚颜眨巴着眼睛偷瞄他,他居然没生气,还认真思考了?
“你若不喜,我便不这样。”他甚至还做了让步。
天上真的下红雨了吧!大魔头出了一趟门儿回来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话说得让人非常不好意思,这真的是大魔头能说出来的话吗?
稚颜“你……”了半晌,得不出一个结论,好在容玉为她解围,主动提起别的话题。
“你前问我没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他随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满桌的美味佳肴用法术保留着温度,现在可无人用膳。
“我现在有话对你说了。”他目光扫过周围,最后定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紧张起来。
稚颜紧紧攥着拳头,抿唇说:“可我现在不想听了,凭什么你想说我就要听,你不想说我就不能问。”
凭什么?凭他是容玉,是幽冥君,是天下第一。
可这些依仗,他都不想拿来要挟稚颜。
她若真不想听,那就算了。
他转而道:“那我告诉你这几日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
还真不说了?
这什么人啊,勾起了别人的念头,现在又不说了,女孩子的气话他听不出来吗?稍微把你修炼用的脑子搁在这用一下行吗大魔头!
稚颜欲哭无泪,噎得不行,哪里还肯听别的,果断拒绝道:“不听!”
所以剧情怎么就发展到了我不听我不听,他干脆就不说的地步了?
稚颜坐到另一张椅子,背对着他跟自己赌气,怨自己口是心非,干嘛那么说,就该听听他要说什么,多难得的机会啊,就这么错失了,扼腕。
容玉看着她的背影,倒也没坚持再提出要说什么,反而直接道:“我东西给你。”
稚颜闷闷说:“我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耳朵却动了动,容玉这次捕捉到了,些回过味来了。
哦,口是心非啊。
这次是真的“不要就是要”了。
容玉确定了,果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晶莹剔透五颜六『色』的宝石递过去。
稚颜余光瞥见,很难形容这块宝石的风采……就,不伦不类,像一块铁,又着『乱』七八糟的光,不难看,也绝对不算好看,还透『露』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这是什么?”她不自觉问。
回应了就是好事,容玉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慢慢道:“它没有名字,你可随意称呼。”
稚颜眼睫扇动,拿不准要怎么叫它,容玉趁她不注意,一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将宝石送到她眼前:“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是一块铁罢了,埋在十三界千余年,生了灵智,若用它打造你的本命法器,法器制成日,便可并生器灵。”
十三界的千年宝铁……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很久没想起剧情的稚颜想到了它的情节。
……这不是江少凌后期来找容玉挑战,会落入十三界无意间得到的机缘吗?
这宝铁和他的沧渊剑融合后,沧渊剑生了剑灵,是个美貌女子,后面跟他还不少生死与共的戏份。
它怎么提前出来了?还被大魔头送到她这儿来了?
或许是稚颜脸上的疑『惑』太强烈,容玉揽着她的肩膀,指腹隔着衣料摩挲她的肌肤,慢吞吞道:“殷染被发配到十三界这么些时日,总算是做出了些成绩,这便是他挖出来的。”
……
尴尬。
如果是殷染挖出来的,那就和她脱不开关系了。
众所周知殷染被发配十三界耕地和她脱不了关系,前任大护法实在太能干,还真的在耕地时挖出了宝物,轻轻巧巧就改变了后面的剧情。
稚颜些为难,她其实对修炼没什么追求,能有点保命技能就行,这么好的宝铁给她也是浪费,真炼出一个美貌器灵来,她也没法子跟人家谈感情啊。
这不是毁了一段姻缘吗?
“我不……”
她想说我不要,容玉打断她说:“你得了它,我亲自替你炼制本命法器,待你拿到法器,修为定会所突破,到那时……”
他拖长音调,不知何时竟已将她揽入怀中抱着,稚颜后知后觉开始脸红,懵懵地听他说——
“到那时你就能真的与我肌肤相亲,春宵千金了。”
稚颜缓缓睁大眼睛,脑子将这句话过了好几遍,诧异地转眸问:“……什么意思?‘真的’是什么意思?”
容玉似有些无奈,薄唇勾起,薄凉的眸子夹杂着些纵容,俊美如玉,当真是不愧对他的名字。
“哎。”他先是叹了口气,才声线微哑低沉道,“意思就是,夫人可真是太笨,前你与本君,根本什么都没生。”
他就只是给她锻个体,引个气而已。
“本君没有你想得那样失败,真做了什么,却让你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
话开始变得暧昧,气氛也紧张起来,稚颜浑身战栗,听容玉幽幽说道:“若真生了什么,本君定然会让你……辗转难眠,记忆深刻,终生难忘的。”
辗转难眠,记忆深刻,终生难忘,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勾勒出了一副稚颜不宜的画面。
稚颜捂住脸,而后又捂住眼睛,最后直接把人塞进了容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