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上衣的衣襟大开,胸前的风光半掩半露,双唇微肿,眼睛水润,气喘吁吁。
而他,亦是衣衫不整,呼吸急促。
并且,他们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对彼此的渴求。
男人遭不住她的眼神了,选择揽她入怀。
男人的大掌钻进她宽松的寝衣里,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沈繁花能感觉到他手掌间的薄茧,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似安排又似挑逗。
她的视线正好落在男人的腰腹,只见那处雄纠纠气昂昂地站立着,丝质的长袍让它无所遁形,粗壮雄伟。如同士兵一样,等待着升官的检阅。
似是感觉到她的注视,那物儿还兀自弹跳了一下,惹来她一阵轻笑。
景熙帝轻咳一声,有些窘迫地立起一条大长腿,遮掩了一番。
见此,沈繁花不满地立起身子,瞪了他一眼。
看她一副欲求不满奶凶奶凶的模样,景熙帝失笑,“乖,不能让你受人非议。”近期万一有孕,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当然知道这人在某些时候克板得很,但是不能做,不许摸,还不给看,这就过分了啊。于是她俯身向前,将他的腿掰下来,很好,又能看到她的小士兵了。做完这一切,她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景熙帝哭笑不得,看得到吃不到,叫人挠心挠肺,何必呢?
为了避免再拱手,他只得转移话题,“陈安和将虎符上交了,交请求驻京休养一段时间。”
沈繁花闻言,第一个念头便是陈安和这么识趣?但很快便意识
到不对,“他这是在表达不满?”
接着她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他不会以为没了张屠户,您就得吃卷毛猪吧?”自大!
“他知不知道,如果他是张屠户,您就是屠户他祖宗?”
景熙帝笑得含蓄,“别这样说,他这样,朕还挺省心的。”但听了她褒奖的话,他心里很高兴。
沈繁花噗嗤一笑,“对您来说岂非正中下怀?”
说笑了一阵,沈繁花便道,“别提那扫兴的人了。”
随后她将她外祖父外祖母已知晓两人的事告知了他。
景熙帝道,“此事,朕应该亲自登门的。”都怪他太忙了。
“我搞定了我外祖父外祖母,皇上,您得负责摆平大长公主哦。”
景熙帝低低一笑,“应该的。”
“今晚你和我一起歇着吧,我保证不乱来,让魏大志明天早点喊你起床。”
当晚,景熙帝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呆到早上才离开,而是等她熟睡后就离开了。
这日,景熙帝传召大长公主夫妇进宫,屏退左右之后,将他和沈繁花的事说了,包括她无意入宫欲坐产招夫,而他秘密嫁入。
大长公主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震耳发馈的消息,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似是出现了幻听。
等确定了这事是真的后,她不禁道,“这如何使得?”
她不反对繁花那孩子入宫,也能接受那丫头坐产招婿,前提是,那个婿不是皇帝。
堂堂皇帝入赘,太荒唐了,闻所未闻!
一旁的驸马也暗暗啧舌。
“皇姐,朕一开始只是打铁匠罢了,侥幸得到这天下,才称帝。但你别忘了,长桥之战中,若非沈大哥父子以命相护,朕不一定能活,他们也不一定会死。别说朕给他们封公封侯了,都是虚的。这些死后哀荣,对于死者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长公主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若想真正地回报沈家,就是看仅剩的沈家人想要的是什么,而非我们随意封赏。”
良久之后,大长公主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发现,这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吗?”
“朕自会护着她的。”
话尽于此,景熙帝不欲多说,便起身去了御书房。
驸马连忙起身相送。
临走前,景熙帝驻足,“姐夫,你多劝劝皇姐。”他真正在乎的人不多,也希望他皇姐能放下一些世俗成见,接受此事。
“我会的。”驸马点头,他明白,皇帝能让他们知晓这事,足见对他们的信重,他们不能辜负。
驸马回来后,大长公主叹息着,“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驸马道,“我估摸着,那丫头和离后,有坐产招婿的想法不假。但那丫头就真敢开口让皇帝入赘?”
驸马没想到的是,沈繁花还真敢。
大长公主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驸马道,“估摸皇帝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他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现在想来,怕是皇帝对那丫头早有几分心思,只是藏得深,没让人察觉罢了。
大长公主更想叹气了,千金难买我乐意,罢了罢了,既然双方都乐意,她何必要从中当个恶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