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景熙帝苦笑,他抓着她两条手臂,一用力,将人从池子里提了上来,然后单手抱着她。
沈繁花四肢因药力娇软乏力,没法站立,下意识就往他怀里倒去。
景熙帝另一只手扯过一旁的毯子将人一裹就抱了起来,努力去忽略刚才入手冰凉如凝脂的肌肤。
好闻的气息,沈繁花下意识地就缠了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顺便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肩窝。
她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他高大的身体一僵。
景熙帝抱着人直接到了她的闺房,然后将她连人带毯子塞进了软被里,将一只手拿出来,再放下帐幔,最后才将御医唤进来给她看病。
这是景熙帝的打算,但事实却是,沈繁花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整个人直往他怀里拱。
人直接挂他身上,他扯都扯不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哄道,“丫头你乖啊,先放开手,等会御医给你看看。”
回应他的是沈繁花抱得更紧了,随着两人方才的拉扯,裹着她的毯子早就滑到了腰际,丝质柔软的兜衣将胸前的风光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仅一眼,他便移开了视线,手一拉,用薄被重新将人给裹起来。
景熙帝无奈地坐下,甚至还微微调整了坐姿。
沈繁花迷糊中却顺势缠了上来,口中一个劲地喊着,“水,水——”
知她这时候需要大量的水分,床榻旁边放了张桌子,上面有有茶水,他想起身给她倒水,但沈繁花根本不放他离开。
景熙帝只能侧着身子,有些狼狈地单手倒水。
喝完水解了渴,沈繁花还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看她像是好受点了,景熙帝慢慢地想抽身,但她下意识地抓紧他的双手,一个没注意,便与他十指相扣。
“皇上,主子安置好了吗?”门外,绿倚着急地问道。
他有心想将左手抽回来,但他一动,她就握得更紧,无奈之下,他只能由着她,“好了,让两位御医进来吧!”
红芍陈晋在外应对,绿倚和王嬷嬷进来了,但因为她们主子目前的状态不宜女子靠近,她们俩就站在门边远远看着。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两位御医目不斜视地来到榻前。
只见床榻之上,紫金色的帐幔被放了下来,完全隔绝了外人的窥视。
沈繁花半截手臂从内伸了出来,柔胰白皙如皓雪,手指修长如青葱,指甲圆润,仅半截手臂,便可觑见帐幔里的女子是何等的绝色。
皇帝却不见踪影。
张恒邓九针两人是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王嬷嬷愣了一下,在绿倚这丫头要出声,赶紧挣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话。
王嬷嬷人老成精,方才皇上进浴池都是蒙着眼进去的,这状况恐怕还是她们主子缠出来的结果,何必多嘴多舌?
景熙帝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如何?”
“回皇上,沈主子确实是中了玉女散。”
“臣可施针略缓解一下她的痛苦,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两位御医一前一后说道,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阴阳交泰,但一想到傍晚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的永平侯夫妇和离的消息,双双毙了这个提议。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神智清醒?”景熙帝再问。
张恒邓九针对视一眼,“有——”声音里尽是迟疑。
“说!”
“需要在耳后给沈主子放点血。不过皇上放心,这量不会太多的。”
景熙帝磨了磨牙,许君哲,真是好样的!
“但即使这样,沈主子也不会像平时那样清醒,只是比现在好一点而已。”张恒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先施针,再放血,把帐幔打起来!”
景熙帝说话的时候,帐幔里有被子拉扯的声音,以及女子嘤咛的抗议声。
张恒邓九针两人对视一眼,打帐幔,他们?不会啊。要知道他们在家里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货。
行吧,只要皇上不嫌弃,他们不委屈。谁让沈主子目前的情况不敢让侍女靠近呢。
待张恒邓九针两人笨手笨脚地将帐幔打起时,只见沈主子双目紧闭,双臂放在外面,方便他们诊治和施针,锁骨以下被包裹在被子里,他们皇上坐在榻上,双手放在她腰膝两处,压制着她。
许是热吧,沈主子正不安地扭动着,双手挥舞着,试图将身上被子给撕扯下来,被他们皇上眼明手快地制止了。
此时他们皇上一条长腿隔着被子有力地压制着沈子的下半身,纤腰也被制住,以及双手,可以说,沈主子整个人都在他的笼罩之下。
“快给她施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两人不眼睛不敢乱看,分别扎针放血之后,就赶紧退下了。
绿倚还欲呆着,想看看他们主子啥时候醒过来,被王嬷嬷一把扯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