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非锦离开,阿浣才撇撇嘴:“小姐好心,她却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顿了顿,语气又带上了一抹疑惑:“不过,倒是头一次见女子办差的,难不成,启王府没人了不成?”
“她不是普通办差的!”单真真轻移莲步,从大厅出了后门,走到自己闺阁内,靠在暖炉旁后才缓缓开了口。
阿浣将温玉在手中把玩,听闻单真真此言略一惊讶,又听单真真道:“王公贵候为保安危,又或为了某些不便于众的隐晦,都会招揽一些死士为自己卖命。”
单真真自然记得,之前皇上寿宴,自己曾在四王爷身边见过此女,倒非对方有着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容貌,而是她当时敢冲着太子亮剑一事实在令人记忆犹新。那副三王爷最大的派头,哪里像是普通侍卫这样简单!
“怪不得小姐刚才对她这般客气。不过倒是头一次见女死士!”阿浣想了想,又笑道:“这个三王爷,还真是挺有意思,倒真随了外界传闻的风流性子!”
单真真没有说话,只是挪了下身躯,更显玲珑身段。
阿浣见小姐没有答话,又想起那事,斟酌一下才道:“小姐,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此话一出,单真真一向安静于世的面庞上才显出抹惆怅,耳边又响起那日在宫中湖边亭中,三王爷那自负却又令人胆寒的话。
“闻单小姐今年二十有二,合该当婚年纪,不知可有适宜人选?”天上一轮清月投下余晖,映在三王爷脸上,更在他俊秀的脸上渡了一层光芒。
只不过,面前虽有美男,单真真却也是被父亲从小遍请名师教导,熟读古经史书,即严苛又呵护备至般娇养大的,这点冷静自持还是有的!
更何况,自己与这三王爷根本不熟,平素宫中宴席,偶有碰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如何上来便问这等羞赧话题?
一时,单真真只将这个外界传闻风流蕴藉的王爷,当成了平素那些觊觎自己美色的浪荡公侯一般,遂厌恶道:“有劳王爷挂心!只是此等羞事,我闺阁小女也不尽知,唯等家父做主而已。”说的有些委婉,实际是在斥责三王爷不知礼数,竟好意思向女子提这等赤裸裸的话题。
只是对方却并不恼,只是淡淡一笑,说出的下句话却更让单家千金气恼:“不知单小姐可否考虑启某?”
单真真闻听此言,是又气恼又害羞,心里直想这三王爷真是恬不知耻,居然当面向自己求爱,当下便要抽身而去,只是下一刻,却被一句话击在原地。
“太子妃的美梦人人都爱做,只比起单小姐,太子却更有合适的人选!”三王爷不疾不徐,说出的话却带着一抹冷厉。
“呵,三王爷多虑了!小女才质粗浅,从不敢奢求什么太子妃之位!”单真真出言辩驳,口气中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赢启却没再继续,嘴角已挂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若单小姐果真如此想,便只当启某猜错了。不过启某还是要好心提醒一句,在太子眼中,比起你,夏宰相之女似乎更为适合太子妃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