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容葵的离开,姜婵不由得感叹道,老话说的真对,做人真的不能太嚣张了。
“阿笙吃果饼。”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两人都吓得够呛。
转身一看居然是姜舒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眼下正笑眯眯的拿着一盘果饼,站在一旁。
看到这张脸姜婵就来气,刚刚那样的场景,旁人都要踩到自己脸上了,姜舒都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结果眼下事情都结束了,他笑眯眯的端着果子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欠揍吗!
“你的眼睛长的够小啊,小的只能装下容笙一个,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管不问了?”姜婵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姜舒本想反驳的,奈何说的是事实,对于回来不上了的问题。姜舒选择不回答。
看了这么多场戏,肚子里是有些饿,容笙便笑着拿起来一个黄澄澄的果饼,还不忘给姜婵掰一半。
“阿笙,果子好吃吗?你渴不渴。我听他们说那边还有今年刚下的新茶,你若是喜欢的话,我给你端来一些尝尝?”
看着这样的姜舒,阿差点将刚刚咽下的果饼给吐了出来。
姜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存在,这更是姜婵一直思索的问题,还有就是为什么姜家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这样也是挺好的,感情专一没什么不好的。
姜婵安心的将最后一口果饼全部塞到嘴里,满足的享受着短暂的美味,毕竟这样的东西在丞相府实在是太难得了,阿娘从来不会让他们吃这些东西。
或许是这一口有些太大了,嚼的腮帮子疼,都有点困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只见不远处有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向着这个方向走来,吓得姜婵险些将最后一口果饼哽在嘴里,享年十五。
“咳咳咳咳咳。”索性命是保住了。
等到姜舒扭头的时候,楚衡已经走过来了。
“姜兄怎么到这里来了?”楚衡拿着一杯茶盏慢悠悠的说道,分明是和姜舒说话,可眼睛就没有从姜婵身上移下来过。
姜舒就像结结实实的盾一样,一转身便将身后的姜婵严丝合缝的挡住了,空中只留下姜婵的咳咳声。
直到看不到姜婵,楚衡才打眼正眼看了姜舒。
“自然是看到姜兄在这儿,我才过来的,毕竟方才姜兄不是还邀请我来喝酒的吗?”就像是踢蹴鞠一样,传过来传过去的,没完没了。
“姜兄不介绍一下吗?”楚衡用着近乎柔爱的目光,看着手中的茶盏,甚至指腹还在轻轻摩挲着茶盏边。
姜舒怎么都没想到,这球滚来滚去怎么又回来了,看到楚衡一脸道貌岸然的表情,姜舒就不来气,此刻的姜舒看谁都是好人。
“这位是昌宁公主,这是家妹。”终于也让姜舒找到机会敷衍楚衡了。
听到这话,楚衡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终于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子了?”明明是楚衡将姜婵吓成这样的,可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被姜舒挡住的姜婵就差自己蹦出来了,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姜舒这人在干什么呢,自己都要咳死了,就跟看不见一样。
“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意外,一会儿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姜舒都想随便拿个麻袋,将姜婵老老实实的保住,,这样一来就能好很多了,哦对,如果可以的话,将容笙也加上吧。
楚衡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手将手中而茶盏递给了一旁的容笙,容笙满脸的错愕。
楚衡侧身看了看一旁咳得不行的姜婵,便一下子明白了意思。
姜舒更是没有想到,楚衡居然会绕过自己,将东西放到容笙手上。
姜婵抱着茶盏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刚刚卡的果饼终于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茶盏里的水见到底的时候,姜婵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手中的动作更是戛然而止,这个茶盏好像是从那人的手上接过的,这个杯子不会是他用过的吧?
一双如麋鹿的眼睛,咕噜咕噜的打转起来,一时间姜婵都不知道应该看那里,手也不知道放哪里了。
缓缓放下茶盏,略微有些哽咽的说道:“多谢公子。”
而楚衡的眼睛里的墨色更加浓厚,喉结也不受控住的滚动:“举手之劳。”
就在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事务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只留下正在说话的两人。
姜婵从来都没有这么尴尬过,被一个男人给吓得噎着了,还傻呵呵的咳了那么久,真的是丢死人了,想到这里本就低下的头,眼下更吹垂了。
“姑娘怎么一直低着头,难不成是我长的面目丑陋,吓着姑娘了?还是姑娘认识我,有些怕我?”楚衡用着近乎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且缓缓走进了一步。
这样的语气将一旁的姜舒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人真的看上自家白菜了吗?明明刚刚聚在一起的时候,几乎看不到这人说话,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这么谈笑风生了?
还有什么叫做面目丑陋,这张脸若是被称作了面目丑陋的话,整个皇城怕是都找不到能看的了,真是假的很,姜舒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人分析的透透彻彻了。只差拉上姜婵和容笙开始跑了。
这样玩笑的话,直接让姜婵的脸和耳朵,直接变成红艳艳的,比一旁的牡丹还是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