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们看见司行在老实的自己脱衣服,他们转身出门,关上门。
司行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他脱完了所以衣服并叠好放在角落里,浑身□□的站在瓷砖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他细腻的皮肤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边除了一个垃圾桶和一扇窗户外什么也没有。
司行走到角落里的窗户边,向下看,楼下四散着持枪的守卫,他们不停地在本来就没多大的操场上巡逻不给任何罪犯逃跑的可能性。
这些对司行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可以把自己折成一只很小的千纸鹤飞出去。所以只需要找到机会变成折纸鹤飞出去就行了。
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监狱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他要尽快逃出去,并且再也不回来。
就在他思考着这些的时候,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司行回头,两名穿着深蓝色防水服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们手上抱着喷水枪,水枪上连接着白色的长管拖在地上。
司行眉毛一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喷水枪里喷出巨大的水花射向他,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水珠带着高压冲向他。
仅是一瞬间,就打湿了他全身,司行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水珠打在他身上没有一块皮肤不疼,水珠几乎夺走了他附近的所有空气,让他快无法呼吸。
在水压之下,肺部更是疼得厉害,耳朵也是。他勉强的睁着鎏金色的双眸,阴冷的盯着两名护工。
笑声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挤出,在这些人冰冷的目光下,司行觉得自己就快变成疯子了,他干脆的大笑起来,也不再蜷缩着身子,只是大躺在地上张狂的大笑,仿佛这样他才能呼吸。
阿卡姆疯人院就是个创造疯子的地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耳朵里的翁鸣声逐渐停息,水流也开始变小,司行停下了大笑,实际上他笑的脸有点疼。
司行抹了把湿漉漉的黑发,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已经是一片绯红,伴着火辣辣的疼,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腿麻的厉害,橙色的囚服被丢在他头上,有衣服但没给裤子。
“穿上,出去,左边第一个门。”依然是冷漠的声音。
司行抓着衣服顺手用衣服抹了把脸和头,然后穿上衣服往前走。
他的速度非常的缓慢,腿还在打抖,旁边的护工不想等他,干脆直接的推着他前进,司行好几次险些摔倒。
左边的房间里的东西算是比较多的,一张冰冷的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和工具。
司行被按着后脑勺趴在手术台上,面骨撞在手术台的疼痛让他不自觉闷哼出声,他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背后拳头狠狠的敲击在他的脊椎骨让他再一次倒下去。
冰冷的手铐和脚铐把他的四肢牢牢地禁锢在手术台上。
司行只能侧着头微眯着眼睛,在强光之下勉强分析他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高大的男人手拿着注射器,微微推动注射器,玻璃蓝的液体滴落两滴在手术台上,男人按着他的头把注射器刺入他的脖颈,推动液体进入。
一种酸涩的疼痛从被注射的位置蔓延到全身,随之而来的便是四肢无力,连勉强仰起的头都无力的栽在手术台上。
高大男人戴上手套,手指游走在司行身体需要排查危险的各处,只是被药物麻痹了神经的司行什么也感觉不到。
....
....
司行被两个护工架着丢进了属于他的那间牢房,他被摔在床上的时候身体的知觉都还没完全恢复。
他维持着被摔在床上的动作,好几次试图爬起来都没有作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司行在隔壁几个狱友欢快乱七八糟的歌声中终于恢复了行动力。
司行盘着腿坐在床上,感受着从身后某个位置传来的酸涩感,他的心情此时真的算是有点微妙了。
他一头磕在墙壁上,努力想要以往刚才的羞耻折磨,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主动请求来阿卡姆疯人院,他出去以后绝对不要再回来。
也难怪那些罪犯大佬们,每次被抓进来老想着跑,要是在阿卡姆里就是这样对待罪犯换谁都想跑路吧。
夜晚,晚餐时间。司行被戴上镣铐走到大厅,那里已经坐了不少和司行一样穿着橙色囚服的罪犯,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司行,原本还活跃的气氛在看到司行的那一刻冷凝了下来。
司行瘫着一张脸,打了饭坐在一个没什么人的位置,看着碗里的炖白菜,身体里还有残留的麻醉剂的不适应感,毫无食欲。
他随口扒了两口根本没熟透的意大利面端着盘子就打算倒掉回牢房。
阿卡姆疯人院和别的监狱不一样,阿卡姆疯人院里没有什么每日的劳动时间,你能期待一个疯子去劳动?
不过每周会有两个晚上,护工们会组织疯子们坐在大厅看话剧,除了极个别特别危险的家伙不被拥有观看话剧的权利外,其他所有人只要不是病倒了或者闯祸被关禁闭室。
都得去观看话剧。
恰好今晚就是每周两次的话剧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