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信纸上的内容,许温直接看笑了,“你就是因为这个觉得我会去见雀樱,然后擅自出府,跑到花船上去捉奸?”
云翘暖听到“捉奸”这两个字一下子急了,大声喊道:“我不是怀疑妻主!”
许温信他才怪,不怀疑他跑出去干什么?跑出去就算了,别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信的事,就算真的有什么男人出现,她欢迎他去彰显主权。
但把自己搞得掉进河里是什么操作?
谁料云翘暖看着许温一片黑沉的脸色,倒把自己看得委屈了,他从床上坐起身,双手撑在身侧,倒打一耙控诉道:“谁叫妻主还让他送信来?若不是余情未了,他的信为什么会到府上!”
许温就没有这么头疼过,云翘暖别的哪里都不出错,就是这个醋坛子的属性,真叫人又爱又气。
许温忍不住了,伸手抓着云翘暖摁在自己怀里,然后抬手在云翘暖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云翘暖被打得愣住,然后双颊涨红,眼泪刷的一下掉出来,“呜哇——”
许温:……
真的就是上辈子欠的,许温只能抱着云翘暖安慰。
门外,去熬姜汤的玉竹终于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端着姜汤过来,正要进去却被玉晴拦住。
玉晴竖起手指对他嘘了一声,然后小声地说,“先别进去,把姜汤给我吧。”
玉竹把姜汤交给玉晴。
“夜深了,这边有我就好,你们先去休息吧。”
“好的,玉晴哥。”
其他人走后,玉晴听着里面的声音好像平息下来了,才轻轻地敲门进去。
“爷,主君的姜汤端来了。”
许温:“放在旁边吧。”
玉晴把姜汤放在旁边,然后关上门出去,许温端起姜汤先让云翘暖喝掉才说,“阿暖,今天的事我的确非常不高兴。”
“不仅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认为我可以是一个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人,而且你伤害了你自己,这让我也觉得被伤害。”
云翘暖感到十分愧疚,“我知道错了,妻主。”
“还有下次吗?”许温看着他。
“我再也不怀疑妻主!”
许温把云翘暖搂过来,亲他的脸,然后是嘴唇,“我答应过你只会有你一个人,这个承诺永远不变,你若是感到危险,随时来找我,告诉所有人我是你一个人的妻主,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让自己受伤,不可以。”
虽然今天的事情很荒唐,但是云翘暖第一次得到一种充实的安全感,许温郑重其事的态度,终于打消他心里因为雀樱事件产生的不安。
下半夜的时候,雪鹰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许温刚醒来,雪鹰马上进入书房禀报,许温终于知道云翘暖掉河的细节。
许温引徐思云去的那艘花船,今年包的雅班子是春暖阁和蝴蝶楼两家,许温做计划的时候当然不会考虑这种小事,因为这在引徐思云和卫承雅见面,让徐思云和卫承雅产生暧昧邂逅事件中根本不重要。
她哪里知道雀樱会突然送一封信到郡王府来,而且这封信还被云翘暖知道了,云翘暖看到信,以为许温又和雀樱联络上,今晚说什么和五皇女出去,其实一定是去见雀樱那个狐狸精。
于是云翘暖直接冲去一品斋,听一品斋的掌柜说许温和五皇女去金水河了,云翘暖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于是又跑去金水河,打听到蝴蝶楼的公子在哪艘船上,立马跑上船。
然而云翘暖根本不可能在船找到许温,却撞见了徐思云,云翘暖善良真诚,根本容忍不了这样的事,立即想去救徐思云,结果和徐思云一起掉进河里。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
再一次听雪鹰复述的时候,许温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五皇女最后怎么安排的徐思云?”
“五皇女不知道徐家公子的身份,让人将大夫请到船上,等徐公子醒来之后,两人交谈一番,然后五皇女悄悄把徐公子送回了徐府。”
这么一来,两人该有的情愫想必已经有了。
“让人把这件事传出去,务必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五皇女昨晚救了徐大人的宝贝儿子。”
“是,爷。”
“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吗?”
“那个叫小珠的小侍已经死在花船中,两个嫖客跑回了家,但是她们绝对不会怀疑徐思云是被人引进她们房间的。其他的痕迹也已经抹干净。”
“好,此事先告一段落。”
“去把忍冬叫来,我有事情吩咐她。”许温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