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展览会有序进行,许濯不见人影。
展览以展出为主,不需要进行销售以及讲解,岑初语也不想干涉参展人的个人意愿。
于是大多数时候直在外围看着,在心里默默做着市场调研。
她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于是下午回到酒店补了个觉。
按道理,晚上的拍卖会她不参加也没事,但是会场给所以参与拍卖的设计品的设计师都发了邀请函,她也想去欣赏一下别人的设计,于是傍晚起床洗漱一下,换了一条裙子,去了会场。
她意外地在拍卖会场上见到了许濯,稳稳坐在第一排,单手撑头。
公私分明一向是她的准则,于是她默默坐在最后一排,甚至没有跟许濯打招呼。
可她还没坐稳,严特助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侧,恭敬地说:“夫人,您的位置在许总旁边。”
岑初语抿了抿唇,显然不是很乐意过去。
她今天的身份该是设计师,而不是许太太。
于是她抱歉地说:“我就不去了。”
严特助回去汇报的时候,岑初语明显看到他皱了皱眉,随后摆了摆手,像是要随她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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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午的展览不同,这次的拍卖会,是慈善性质的,与君泽一直在做的一个慈善项目有关,因此能来参与拍卖的都非寻常人。
于是,能认出来岑初语的人也不在少数。
岑初语设计的一套珠宝包括项链与耳坠,排在第三件。
她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碰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姐姐…?”
岑初语抬头,是昨天那个穿着校服表达欲很强的男孩。
“我,是我啊,庞宏博,想起来了吗?”
“认得的。”
岑初语笑笑,即使穿着西装革履的庞宏博确实与昨日的形象相去甚远,但她倒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姐姐也是来参加拍卖的吗?啊我爹真的好烦,我都说我不来了,非要我来,说什么认识认识人……”
岑初语很快抓住了重点:“你父亲是?”
“庞柄阳”
“姐姐认识吗?”
怎么会不认识,原来他是庞思静的弟弟。
“庞宏博!你洗金子呢还没出来。”
“嗳,马上就出来。”
庞宏博一脸歉意与遗憾,岑初语却已经收拾妥帖,朝他微点点头。
“我先走了。”
……
在座位上没坐多久,众目睽睽之下,许濯忽地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径直朝岑初语走来。
岑初语:……
他在她身侧坐下,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靠近她,在她耳侧说:“你不过去,我只好来找你了。”
?
他总不会还希望她夸他一句吧?
就到了她的作品竞拍,她懒得与许濯理论。
拍卖师介绍了作品与设计人之后,果然现场有片刻的嘈杂,更有许多探寻的眼光的落在岑初语身上。
其中有一道尤为炙热,来自于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的庞宏博。
“姐姐!原来你是设计师啊!”
他丝毫不畏惧旁人的目光,朝着岑初语挥手。
庞思静一开始是惊讶,在看见庞宏博的举动后,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她拽了拽庞宏博,低声让他安静。
许濯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岑初语,又看看庞思博。
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满眼都写着“啊这,这是未成年吧,想不到你有这种嗜好。”
岑初语:“……”
强忍住将他的脸推开的冲动。
转瞬,开始叫价。
“20万!”
“25!”
“26万。”
意外的,参与叫价的人不在少数,岑初语隐隐感觉到,这都是因为许濯坐在她身侧的原因。
……
“好的,60万一次。”
“100万。”
从容不迫的声音,在众人的注目下,许濯缓缓举起了手上的数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