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之前都好几日未来寻青羽了,难不成是忘了青羽了吗。”正当她准备衣袂纷飞如鸟翼离开这座纸醉金迷之地时,她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似怨似泣的委屈声。
“像你这样的美人,本官岂会忘记。”等她转身时,见到的便是那身着朱瑾交领长袍,脸上还着了一层薄妆的青羽。
“可大人若还记得青羽,怎的那么久了都不来看青羽。”少年许是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就连这眼梢间都泛着一抹微红。
林言欢唇瓣微抿的趁机拉开了他们的过近距离,道:“不过是最近忙着处理一些事。”
“那大人今夜前来,可是有空的意思了吗?”青羽好不容易才蹲来了人,又岂会那么轻易的放她离开,就像是野兽又岂会放走到了嘴边的猎物。
“我等下还有事要去处理,等下次。”
可还未等她的脚步再往前走两步时,只见那偏角处正迎面朝她走来一名身着嫩黄色外衫的圆脸少年。
“大人,您来了。”
“嗯。”林言欢看着这瞪大着一双杏眸,就像是只小猫的少年时,总不由自主的会心生几分怜惜。
“最近我不来,也没有人欺负你啊。”说完,她便将怀里还没有吃完的芝麻桂花饼递了过去。
“没有哦,因为他们现在都以为我是大人的人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欺负我。”说到这个,岫烟还是一脸的小自豪。
“只是他们一直在问岫烟,说大人若是真的喜欢岫烟的话为何不帮岫烟赎身。”
“你想要让我为你赎身吗?”林言欢挑起少年的下颌,正饶有兴趣的等他回话。
“岫烟自然是想的。”毕竟哪怕是当个奴仆,也好过在楼里当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即便他做的是清倌。
“不过若是大人不愿,岫烟只要以后能日日见到大人也是极好的。”
“是吗。”
而先前的上官青云在离开后,则马上拐进了另一个漆黑的小巷中,而里面早已有人等候许久。
今夜直到半夜都没有阖眼的顾远宁,未曾想到会在披衣外出时,正撞到了准备推门入内之人。
只见那满地清辉下,那人踩着岚烟月影而来。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谁知那人先一步出了声,“我府里新纳了一个人。”
“你纳人就纳呗,跟老子又有什么关系。”顾远宁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病,还是那种病得要拉进火葬场中的那种病。
“我想让他在这院子里住下,我记得这院里还有其他空房间的。”等微抿着唇瓣的林言欢扫过了室内的布置时,连带着眉头也微拧了起来。
“你这府里那么多地方,挑哪儿不好偏生挑了本公子这里,你就不担心我将你那小心肝给活生生弄死不成。”
“我知道你不会是这样的人。”
“本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又那是什么样的人,滚,快滚,本公子以后可不想天天看着你们在本公子面前表演活的春|宫图。”对此,顾远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更恨不得此人要多远滚多远,只要别在他面前碍眼就好。
“可………”
“滚,记得滚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可是等人真的出去后,他反倒是更睡不着了,那棕色瞳孔中满是刺骨的冷剐冷讽,就连他的手上都还握着一块小小的印下了一块玉佩的印泥。
许是因着昨晚的一番交谈后,那位本因新搬进来的少年也没有在搬进来,而是被安排在了另一个院落中,连带着顾远宁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会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他也得要尽快搜罗她的罪证才行,毕竟这等腌臜的地方,只会令他感觉到了灭顶的恶心。
很快,随着江南之行的开始。
顾远宁也终是第一次踏出了这座关押他将近四个多月的府邸,并借用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好像是生怕会被其他人认出一样。
更多的是他有种预感,这一次的江南一行恐是不会太平,特别还是和这早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狗官一起。
等晚上,他们在一处河畔旁准备埋锅做饭时,正好看见了有一支标着皇商的商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