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我让你三分,别以为我不能杀你”骨榕亦是不遑多让,成为封号斗罗多年,虽然是他做错了事,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在骨榕的心里,他根本就没错,唯一错的也是当年一时大意留下了一个祸患。
黑色的气息和寒冰之力抵挡在一起,休息室中的茶杯应声碎裂,墙体都差点被掀飞了。
大师皱起眉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裳,休息室中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子寒冰之力,对于宁九更加不可小觑了,弗莱德哈哈一笑,站到了宁九和骨榕两人的中间,阻挡了这种充满杀意的眼神对视。
“小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喊打喊杀的,大家都是熟人,这样,不如我做东,大家一块去食堂吃点,坐下好好聊聊,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开的”
弗莱德说罢,戴沐白亦是上前“宁九,我们来战一场,我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
弗莱德和戴沐白等人挡在前面,宁九的杀气稍微收敛了一些,冷清的目光绕过众人,直直的落在骨榕的身上,转身,走出屋子“骨榕,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弗莱德院长的眼镜掉了下来,都没来得及扶,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骨榕“敢问骨斗罗,宁九说的可是真的?”
“宁宗主真的杀了宁九的爸爸妈妈?”戴沐白诧异的眼神落在宁风致的身上,毕竟骨斗罗可是七宝琉璃宗的长老,没有宗主的命令,谁敢私自动手。
宁风致受到了来自史莱克老师们的目光,苦笑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
一旁的大师看向宁荣荣和奥斯卡“你们来说”
他们史莱克学院是个讲理的地方,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包庇凶手,若这件事真的是宁风致和骨榕的错,那他们也不会看着宁九主动来送死。
毕竟在大师的眼中,宁九虽然是个怪物天才,可是五年的时间,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击杀封号斗罗,而这场战斗大概率会以宁九的落败而结束,而到了那时,骨榕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对他有威胁的绝世天才。
“我,”宁荣荣咬紧了唇,她说不出口,爸爸是她的亲人,骨爷爷更是从小陪伴着她,宠溺着她的长辈,要让她去评论骨爷爷的是非,她做不到。
而奥斯卡在大师的眼神逼迫下,将他们在七宝琉璃宗听到的事实讲述了出来。
骨榕为了夺宝,杀了旁系弟子宁浙和他的妻子叶愉,还将当时六岁的宁九打成重伤,当所有隐藏的黑暗被揭发了出来,抛撒在阳光下,原来备受赞誉的上三宗,也有这样不堪的一面,宁风致的面上带着了一抹歉意,身后的骨榕脸色僵硬。
而弗莱德院长和大师等人真不知道应该说如何是好,是非公道就像一把尺子落在他们的心间,弗莱德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在意正义,公道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将史莱克学院经营成之前那个样子,今天的事情就像一枚炸弹,在史莱克和七宝琉璃宗之间炸开了一条缝隙,无论宁风致在怎么弥补,都回不到以前了。
在场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到,当年身受重伤的宁九是怎么一步步蛰伏,日夜不停的修炼,或许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亲手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人们都是同情弱者,而在他们的心中,现在这个努力,执着,顽强的少女就是一个弱者,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偏向了宁九。
宁风致敏感的察觉到史莱克众人这一情绪波动,原本扶着椅子的手悄然紧握成拳。
“宁宗主,可否向我保证,骨斗罗不会对宁九下杀手”大师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不信任,宁风致还未开口,骨榕就已经嗤笑出声,他一个封号斗罗还能被史莱克这群人牵着鼻子走吗“风致,这是我和宁九的恩怨,就让我们自己来了结”
“骨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宁九说罢,手中的寒冰一闪而出,却被迎面而来的骨头打断,碎成一块块碎冰,而宁九身上的魂环更是闪耀夺目,黄,紫,紫,黑,黑,黑,黑,红。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第八魂环便是十万年,整个斗罗大陆有多少个十万年魂兽,却被宁九吸收,骨榕此刻是真存了杀心。
“天啊,你们快看,红色的”奥斯卡瞪大了眼睛,又揉了揉,不可置信。
“十万年魂环”戴沐白一拳头打在休息室的门口,冰寒柱子的门愣是被这一拳给毁了,他还有可能战胜宁九吗。
宁荣荣扶着宁风致,感觉到来自手腕上的压力,目光闪烁不定,骨爷爷会没事的。
“弗莱德,去叫二龙和毒斗罗”大师说罢,弗莱德的身形消失在休息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