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虽是教训,可语气却是一贯的宠溺和思念。
“师兄!”赵恬恬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树懒一样挂在那人身上。
那人和荣珀承身高相似,却清瘦一些,一身白衣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更显得圣洁,可若细看,就能发现那双轻轻拍打着赵恬恬的手在微微颤抖:“小迷糊,师兄可算是找到你了。”
赵恬恬挂在那人身上嚎啕大哭,轻薄的衣衫都湿了一片。
“小迷糊,赶紧下来的,你可比小时候沉多了,师兄的腰都要折了。”
赵恬恬这才下来,拉着师兄坐在床上,说什么也不放手:“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师兄吊儿郎当的往床上一躺,也不管鞋子干不干净,两只脚往上一搭:“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照例下山,回来刚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山顶上火光大盛,我到达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烧了起来,你和师傅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时师傅还有一息尚存,可你却是——幸亏看到了你胸前的长命锁裂开,应该是帮你挡了一劫。”
“是,我只记得听到你的声音,然后就被人打晕了,接着就穿越到了这里。”赵恬恬紧紧拉着师兄的手,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然觉得有些后怕,“师兄,然后呢?”
“然后,我在后山把你埋了,为了防止那伙贼人回来就带着师傅离开去山下租了个房子养病,一边找你。”
“师傅怎么样了?”
“昏迷了一个月,不久前刚刚苏醒,现在身体还很弱。”
“师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说实话,师兄没找到你,之所以能在这里见到你,师兄也很意外。”
赵恬恬有些疑惑:“你不是跟着我来到吗?”
“不是,”那人柳眉微蹙,“小迷糊,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那个姓荣的什么关系?为何看起来如此亲密?”
“姓荣的?师兄,你是说叔吗?我穿越过来就在他家,他对我好极了。”
“呵,笑话,人面兽心!”原本平和如玉的男人突然暴怒,如有不共戴天之仇。
“师兄,你什么意思呀?”
“当时,师傅晕倒之前,我曾问他是何人来犯,他只挣扎着说了半句话:三年前,荣。”
赵恬恬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张了张嘴,半晌才说道:“也许,也许师傅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时也不能确定,幸好这几年生意兴隆,我开始有了记电子账本的习惯,我翻了三年前的账本,只有一个带荣的顾客信息,清清楚楚写着荣氏集团。”
“当时,他们派人请师傅出山,帮一座房子看了风水,可那人提出的要求很怪,他不想知道怎么才能让房子顺风顺水,而是问如何布置对风水不利。
师傅只以为那人是为了躲开风水禁忌,便说了,估计是事成查人灭口。
我跟着账本上的地址追查,找到了房子的主人是荣珀承,也是跟着他来到的这里,没想到却见到了你。”
“师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赵恬恬小脑瓜锈住了,她明明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可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