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根本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不然我不可能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
“好啊。”由贵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奇妙的刀刃,然后她啪的一下将这把刀刃一分为二。“那你就跟着我,一起来见证一下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好了。”
夏油杰跟了上去,只见她返回了诊所内,在楼梯前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冒着盈盈光晕的提灯。可是之前在往出来走的时候,这个提灯分明是没有出现的。而最令他惊讶的是提灯下面还有四个头顶礼帽的瘦骨嶙峋的苍白小人儿,在朝着提灯的光亮双手抱拳进行膜拜。
“这是什么东西?”即便是见惯了咒灵的夏油杰也难免惊诧,他蹲下来仔细打量这些苍白小人,“它们……是活着的吗?”
由贵也蹲下怜爱地虚虚抚摸了一下它们:“它们是梦境的居民,叫做信使。是很可爱的小家伙对吧,好了,我们现在要去一个新的地方。”
她伸出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夏油杰眼前一花,他和由贵两人瞬间就从诊所里消失了。
……
等到夏油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来到了一处像是空中花园的地方。他看向小花园尽头的那座房屋,房子正在熊熊燃烧着。而在台阶前,有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偶正在和由贵说话。
“嗯,我知道了。”由贵对着人偶行了个礼。“晚安,下一个夜晚再见。”
人偶也对着她鞠了一躬。
夏油杰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猎人梦境。”由贵走过夏油杰的身边,然后推开了一扇锁着的铁门。“不要吵,一会儿你就知道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了。”
铁门的后面是一大片盛开着类似于百合花的墓园,边角处都散落着一些不知主人的墓碑。而花园的树下坐着一个轮椅老者,他在等待着由贵的到来。
“这位是格曼,算是我的师父吧~”由贵开心地介绍,“这位是夏油杰,是我新领养的宠物哦!”
“谁是你宠物啊!”
格曼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平静地对由贵说:“你做的不错,现在是时候结束这场噩梦了。”
“嗯嗯!”由贵吧嗒吧嗒地点头,“结束吧,我这次想看日出。能快一点吗,我赶时间。”
然后夏油杰就看着那个轮椅老者站了起来,由贵熟练地背对着他跪在了地上。紧接着轮椅老者格曼就展开了一把巨大的镰刀,朝着由贵的脖颈处直接砍了下来。
巨大的月亮,满地洁白的花朵;跪在地上等待处刑的少女,挥动镰刀收割生命的老者。
——何等怪异,何其疯狂。
夏油杰后退了一步,然后眼睁睁看着镰刀挥动之后由贵的头被砍了下来。断口不带有一丝血迹的头颅高高飞起,径直掉落在了夏油杰的怀中。
她那极为漂亮的脸甚至还冲着他笑了一下。
不过这不是让夏油杰感觉到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在由贵的头被收割的那个瞬间,他的脖子也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就好像他和她之间形成了共感,她的死亡疼痛被强行分享给了他。
随后夏油杰抱着由贵的头在一阵晕眩中失去了意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怪异的猎人梦境了。他和由贵躺在一个广场水池的旁边,抬眼望去破晓的天际正在冉冉上升一轮灿烂的太阳。
“yuki,醒一醒!”夏油杰推了推身边还没睁开眼睛的由贵,“天亮了!”
由贵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是啊。”
“等下,你被那个老者砍头了!”夏油杰回过神来,“所以刚才那一切真的都是梦吗?”
由贵啧了一声:“人被杀就会死。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怎么可能头都飞了人还活着?”
夏油杰竟无言以对,看到他自然光下显得有些迷茫的表情,由贵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鸦羽般的黑发。然后她凑上前去,直接了当地把他按在水池边亲了个彻底。
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夏油杰,就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被强行撬开,有个什么柔软的东西伸到了他的嘴里扫了一圈。然后在他脑子反应过来的同时,他直接用力将由贵给推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