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到将人哄睡了,楚雅萍才敲打着酸痛的后背,一整天拖地做菜搞卫生,一把老骨头哪受得住。
再等到明天的苏父的心情好,赶快将保姆招回来,她可不是干家务的料。
铃铃铃,就在此时老叶的电话打来,将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院子里接听。
“你要死呀,没看新闻吗?怎么现在还敢打电话来!”
“什么新闻,你知道我从不看那东西的,现在需要钱。”
“怎么又要钱啦?”楚雅萍顿时头大,不悦道,“我们哪有钱。”
“没钱,没钱怎么住在大别墅,吃香喝辣的,喝穿用的不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一点点钱把我赎出去不是理所应当吗?”
又要保释,她脑中嗡嗡的一声响,颤声道:“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小事一桩而已,今天我手痒痒出去玩了两把,哪知道运气背,被带进了局子里,这儿我不太习惯,赶紧带人来赎我!”
说罢冷冷地挂断电话。
手中没着没落的,心更加彷徨,哪里还有钱呢,不过他毕竟是苏婉婉的亲生父亲,现在被关进去,指不定有多害怕。
惊惶中只得先将电话打给女儿,嘟嘟嘟一直都是忙音,最后只能够打给孟泽峰。
面对着女婿,楚雅萍心中充满抱歉。
她说了一堆客套话,最后一再保证,“小峰,你放心,等过了风头,到时我和爸再替你举办一场更为隆重的婚礼来弥补,这几天千万看好婉婉,别让她做傻事。”
父女个个都不令人省心,楚雅萍心力憔悴地看向房间里面的苏父,他正在书房里写字,脸上红光,丝毫看不出半点病楚。
他的病来得快,去的也快。
悄悄为他端去一杯银耳汤,待他喝完后才开口询问,“老苏呀,我们家里还有钱吗?”
“没有,现在除了这栋房子什么也没有了!”
提到钱苏父的声音充满倦怠。
“房子毕竟是死物,要不我们将它抵押了吧?有个朋友现在急需要钱。”
手腕不由自主的一转,好端端静字最后一横突然劈了过去,一张宣纸便毁了。
“朋友?钱?”他的眉头紧锁,转过来时眼中直冒怒火,“你又去找他啦?”
“没有!”
楚雅萍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真是朋友,做生意的。”
“什么朋友,做什么生意竟让你想到抵押房子?”
临到老年,两个女儿靠不上,唯一安身立命的房子若是拱手让人了,他不敢想象以后的老年生活怎样凄惨。
“其实嘛也没什么的,你既然不同意就算了。”
苏父瞧见她手中不安地握着手机,冷不丁地夺了过来,他一早知道了密码,很快打开手机界面,点开了通讯记录,按着上面的电话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