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别怪做女儿的无情,几年来家中钱财的流向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你能保证每一笔钱都不曾动用过母亲的遗产吗?”
他瞪圆了眼睛,见到女儿冷酷的话一时间气得浑身颤抖,扬起手腕,一个巴掌便重重落在苏白的脸庞上。
啪的一声脆响,连楚雅萍吓了大跳,抬手掩住嘴巴,心中暗暗地欢喜,脸上却显得惊恐异常。
现在苏白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自己的继女。
待到回过神来时,她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柔声劝解道:“亲父女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动手!”
苏白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死死地咬着下唇,上前一步。苏父的手直颤抖,此时心禁不住绞痛,手中松软将箱子丢在床上。
砰的声响,箱锁早已经坏了,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苏白眨眨眼睛,此时方才看清楚,里面有信件有首饰,还有寻常母亲的穿戴。
“它们并不值钱,不过老苏重情重义一直舍不得丢弃,苏白,你是真的误会你的父亲了。”
缓缓整理皮箱里的东西,苏白后一声不吭,拎着箱子后立即往外走。
“吃了饭再走!”
楚雅萍赶到门口冲着噔噔下楼的苏白叫道。
她头也不回,远远望去,面色冷峻如冰。
楚雅萍无奈地转头看向满面懊丧的苏父,叹息道:“怎么也不挽留挽留?”
偻着背的苏父双手背负在后,双手哆嗦指着楼道,“性子倔犟得像头牛,哪里像是我的孩子。”
可到底是亲生的,在她临走之时,脸庞上面的五个红色的手掌印鲜明在目,苏白不哭不闹沉默地受下来,更令他心情难受到极点。
楚雅萍说的不错,说到底是一家人,偏偏她的性子倔强。
等到苏白冲下楼之后,双手紧抱着箱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下,落在泛着热痛的脸庞上更加刺痛。
她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里整理着母亲的遗物。
里面有些什么已经无可考究,轻轻抚摸着母亲遗物,苏白的心情很是平静。
唐景渊侯匆匆下班,本想接苏白一同回来,才知今日根本不曾前去工作室。赶回家后门一打开,瞅见苏白坐在阳台躺椅上的落寞的背影。
不知为何心中一疼。
紧张地推开阳台的门。
苏白摇了摇头,深深垂下脑袋。唐景渊抚摸着她的发丝在旁边坐下后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皮箱,以及里面熟悉的字迹。
他立即明白过来,见到皮箱残旧,看来之前疏于保管。
“等到明日,我们将它存在银行保险柜。”
在苏白抬起眼眸的瞬间,他很快的发现异样,心疼捧着苏白的脸颊,瞳孔微缩。
她本想挣脱却无法,见他眼中的怒火,急忙将头偏,急忙抬手遮住。
“是谁打的?”
避开他疼惜愤怒的复杂目光,苏白淡淡道:“生养之恩,若是能够几个巴掌还回去,我心甘情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