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抬头怅然地望着门口,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他不来?”
经纪人顿时头大,见她寂寥的神色,不忍心太过责备,柔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好好洗澡。”
说的她顿时觉得浑身瘙痒,顺从起身跟着他。
后门里早已已经备好车,他们才钻进去便有记者闻风而来,顿时让司机忙踩油门。回到酒店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一扫呆在公安局里的沮丧。
她放下湿漉漉的头发,闻着洗发水散发出来的清香,心情轻松地问道:“我刚刚想了想,唐景渊同意不上诉,表示他已经理解,知道我并非是蛇蝎心肠的女子。”
“你想做什么?”经纪人顿时警惕的望着满脸笑容女子。
“我不为别的,我只想感激他而已。”
在经纪人不满的目光中,她不知为何有一丝心怯,急急地辩解道。
经纪人伸手夺过电话,语重心长地说道:“事情虽然过去并不代表他人已经遗忘,还是别打电话,等到过了风头我再求求他。”
自从离开公安局,电话一直被他保管着,温青此时不满说道:“难道我现在就没有一点自由了吗?不过想和朋友通通话而已。”
“你想打给谁?除了唐景渊!”
经纪人不留情面地说道。
温青一直忍耐着,此时眼眸渐渐流出不满,不悦道:“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他长长喟叹,“我确实是你的职员,同时时时为你考虑,唐景渊不好惹,你触怒他还肯放过你就该烧高香,我奉劝你别再折腾。”
两人相差十余岁,一直以来经纪人在温青眼中有如父兄般的存在。
几年中第一次发脾气,她有所收敛,退让一步,“那好吧,反正以后在工作的时候能够接触,到时候向他解释。说说往后的工作安排。”
“这几日先休息吧。”
温青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忙扯开旁边桌上包的拉链。经纪人想要夺走时却晚了一步。
等到她一打开愣在原地,以前里面密密麻麻打印出来的行程表今日居然一片空白,“没有行程啦?”
“都是暂时的。”
见到她目瞪口呆,眼神中的失落,经纪人心疼地将她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没关系,我们先沉淀沉淀,等到风声过去再复出。”
刚刚的满腔喜悦顿时消弭于无形,她不禁摇了摇头,“不,不会这样的,我要打电话告诉爹爹和妈咪,让她们替我接通告,还有我有无数的朋友。”
经纪人起身夺过电话,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近段时间你也累了,先好好歇歇,什么通告,什么走秀暂时别去想了。”
走秀,她脑中一热,突然想起和唐景渊的合同,顿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迫切问道:“那么唐景渊的呢,在一个月之后我与他有合作。”
轻轻叹了口气,经纪人满目无奈。
温青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道:“没了,一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