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陆陆续续散场,楚雅萍依旧在继续记录着,见苏父意气风发地站在众人的面前,挺背直腰,扬眉吐气。
“老苏,今天可有你的,像是看到多年前你的风范!”她依旧回味着刚刚的情态,坐在董事局会议桌上,不再是一个外人,而是有真正参与的感觉。
“今日真是来了稀客呀!”
苏白慢腾腾走进,见到她新笔记本里面一片空白,口中对父亲溢美之词。父亲今日容光焕发,脸色红润,就连眼睛焕发神采。
极度贪恋权力的人重新回到董事局的会议,整个人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从内到外透露出来的自信。
“不敢当,我以前就是老苏的秘书,近日说忙不过来,我才起来帮忙的。”
她的本职是秘书,只不过最后成了老总的妻子。
“无需帮忙!”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叠文件,“小小的股东会嘛,只需要向众人说说数据以及新的一年公司的规划足矣,你虽然来了也是毫无用处的。”
楚雅萍见苏白说得直白,脸色难堪,求助似地望着苏父。
苏父赶紧上前打圆场,“对,对,是我叫她来的,左右也是壮壮气势。”
“公司的人已经够多,还有啊,上次我也说上班时间,闲人不得随意出入。”
“老苏。”
楚雅萍见苏白说的不堪,连忙上前扯着苏父手臂。
他神色不悦,眼见苏白似笑非笑,神情古怪,气恼地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毕竟……”
“打住!”苏白立刻抬手制止再说下去,“在法律意义上和我毫无关系,并且我一再重申过上班时间不得随意出入,有些人记不住,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楚雅萍满面赤红,眼见苏父说不上话,被众目睽睽盯上脸上挂不住,飞快收起本子,灰溜溜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后依旧气愤,对着呆在家里的女儿大声抱怨道:“你没在公司瞧见她的嚣张跋扈的模样,当时真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
“为什么不打呢?你是长辈,教训晚辈是应当的!”苏婉婉趴在沙发上,冲着卧室里换衣的母亲大声叫道。
她一时间语塞,如何敢呀,在别人地盘上不得被保安给架出去,相信苏白做得出来。
“我是涵养好,哪会和一个年轻人计较!”
苏婉婉渐渐滑落坐在沙发上,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大声说道:“我没钱用了,给我一点钱花花吧。”
“现在家里所有的钱都被苏白管着呢,哪里还有钱?”
知道母亲说的是气话,苏婉婉也不接话,想了想母亲和自己受的委屈,撞开苏白之前的房门,翻出一个木箱子丢在地上。
“干什么?”灰尘遍地,楚雅萍掩着鼻子,正是苏白遗留在家里的箱子,“你想做什么?”
“这些是她从小到大的东西,既然留在家里,怕是不要,妈不是生气吗?”说罢丢给她一个。
正是苏白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