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明明她很乖，答应了没有说出去，为什么还是不能睡在一起！
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念念垂着耳朵，满脸哀怨看着司无胤，心里顿感委屈。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整个屋子里都是戚宿笑得前俯后仰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念念，要不你从了你家司王殿下的赐名，把名字改了吧，春虫虫特别适合你！”戚宿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猛拍桌子。
“我不吃虫子。”念念丧着脸，伸出小手去扯司无胤的衣服，眼泪汪汪：“我想吃鱼。”
司无胤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青菜在她碗里，“知道错了？”
念念眼珠一转，点点头，非常积极道：“我错了！”
“错哪了？”司无胤神色稍缓，手里握着的筷子略略一顿。
屋内伺候的侍女立马心领神会，端着一盘煎炸小鱼干，准备上桌。
念念目不转睛盯着小鱼干，迟疑了下：“我能先吃吗？”
司无胤眼眸眯起，凝视着念念，听不出情绪地问她：“你吃完小鱼干，就能想起自己错哪儿？一盘可能不够，要两盘吗？”
念念下意识缩缩脖子，求生欲让她赶紧摇头。
“哎哟哈哈哈哈哈！你家这个真是活宝！”一旁的戚宿肚子都笑疼了，他擦擦眼角的泪水，看着司无胤大笑起来：“以前经常窝你怀里，现在变成人以后想往你被窝钻，不是不能理解，你就别罚她了！”
司无胤顿感一阵头疼，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一股无奈。
早膳不宜多吃，除了念念正吃得欢的一盘小鱼干，下人们迅速撤下碗筷，端来了紫砂茶具，一时茶香氤氲，室内平添了一抹清雅恬静。
如果没有嘎嚓嘎嚓的啃鱼声，就更完美了。
司无胤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念念，手中端着茶盏没有喝，淡淡开口：“我打算让念念去学院。”
“学院？”戚宿诧异地抬头，看了眼司无胤，不禁替念念担忧起来，说道：“虽然大陆上招收灵兽入学的学院不在少数，就是非常追求资质，以念念的资质肯定没问题，但是……念念的情况有些特殊。”
不是一般的十五岁小姑娘，特别是心性过于单纯。
“是有点特殊。”司无胤微微颔首，认同戚宿的话。
“不如回去司王府，请个私塾先生入府传授？”戚宿提议道。
司无胤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有很多东西，单凭一两个人教不了她什么，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司王府。”
戚宿一愣，下意识看向念念，心知司无胤说的没错。
念念的资质太闪耀，哪怕司王府再好，也只是一方小天地。
“我只是担心……”司无胤薄唇抿了下，云淡风轻地说：“她闯祸的本事，一般的学院降不住她。”
戚宿仔细一想，顿时忍不住想骂娘。
念念的闯祸本事，难道不是某些人纵容出来的吗？
想归想，戚宿没胆说出来。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念念，嬉皮笑脸地说：“念念，你以后要去学院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