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什么关系？”
这次，不等赵显胡说八道，蔡袅袅就抢先回答：
“没什么关系！”
赵显缓缓眯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沈嫣然有些不信：
“没关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蔡袅袅对着手指转动小脑瓜，正要编一出落魄公子巧遇贫家女出于可怜便带她一起同行的戏码，赵显就开了口：
“我们是远房表亲，姑苏路远，她家人托我同她做个伴。”
蔡袅袅已经打好的腹稿不得不咽回肚子里，她愤愤地瞪着赵显：看你能编到什么时候？
赵显转过眼不看她：总比你编得靠谱！
沈嫣然瞧着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情景，笑道：
“我说呢，原来你们是表兄妹！”
赵显想点头，蔡袅袅偏不顺他的意：
“其实按辈分，他应该叫我表姑！”
赵显：“……呵！”
沈嫣然愣，见赵显一副不想和蔡袅袅计较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管表姑还是表妹，只要不是那种关系就好。
蔡袅袅见赵显不理她，开始蹬鼻子上脸：
“大侄子，叫声姑姑来听听！”
赵显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慢悠悠地说：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听到这话，蔡袅袅蓦地想起他们初识时关于“小妹妹”和“小兄弟”之间的讨论，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不敢点头了，打着哈哈道：
“我和你开玩笑呢，哪能让你真叫呀！”
赵显似笑非笑地凝视她，里面的深意不言而喻。
无论斗嘴还是别的什么，蔡袅袅在五个兄姐面前向来无往不利。
偏偏在这个赵显面前，开始还能一直占上风，最近就算占了上风也总是有种赵显让着她的感觉。
真是十分不爽！
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让沈嫣然感觉不舒服，她千方百计地插话：
“不知道二位去姑苏做什么？”
蔡袅袅不再看赵显，轻松地说：“玩！”
赵显：“处理家事。”
蔡袅袅瞟他，装得真像！
赵显只做没看到。
沈嫣然立刻找到了切入口，开始只对赵显说话：
“这么说公子的家在姑苏城？”
赵显摇头：“并非如此。”
沈嫣然于是更加深入地打听赵显的家世，从祖籍问到姑苏所谓的“家事”，完全没有停顿。
赵显从容应对。
蔡袅袅听得昏昏欲睡。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天刚亮就开始赶路。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她能撑到现在十分不易。
头猛地在车窗上磕了一下，她痛得“嘶”了一声，苦着脸揉了揉继续睡。
沈嫣然正说得兴致高昂，却见原本偏着头看向车门处的赵显不知何时转过头，把目光落在了对面闭着眼打盹儿的蔡袅袅身上。
她不由禁了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蔡袅袅坐在那里睡得非常不安稳，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可能栽倒。
脑袋更是在窗棱上撞来撞去，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