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伤的气氛骤然活络起来,大家都喜欢八卦。
眼看着收不住,姜归终于忍不住,拿着余佳佳喝了一半的酒杯噌地一下站起来,倒在她肩膀余佳佳则重心不稳倒下去,幸好lili一个眼疾手快。
众人一愣,于逸凡也是眨巴眨巴眼,有些懵然地望着她。
得体地露出一个笑,姜归的酒杯朝着于逸凡,眼神纯粹:“学长,你再不站起来说一句,咱俩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逸凡握着酒杯的手倏然一紧,酒意冲散,喉头发紧。
学长?
氛围又僵持下来,众人宛如窥得真相的一角,面面相觑,缄默不言。
良久,只见于逸凡扶着桌子边缘站了起来,拿着酒杯的手晃了下,想要触碰到姜归酒杯的那一刻,后者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红唇被酒灼伤,更显潋滟,她眼中是明亮而干净的笑意。
于逸凡却看到了笑意之下,岑冷无声的警告。
“学长,别忘了你说得话。大家都在起哄,到时候真把我俩炒上了热搜,可不好收场。”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前半段大家没懂,后半段确实明白过来,闭了闭嘴。
一股寒意涌上心尖,于逸凡拿着酒杯的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稳,他强撑着仰头喝光苦涩的酒,火辣的感觉瞬间侵袭四肢百骸。
落座,他失神地望着姜归的方向,她别无两样,仍旧灼眼夺目,正和扶着余佳佳的lili说说笑笑。
旁人不懂的他却懂。
因为那番话确确实实是说给他一个人听得。
他这是才清新过来,对姜归说得话。
她这家伙,不喜欢一个人时表现得很平淡,却不知眼中的拒人千里已经暴露无遗。
这就是他对姜归说得话,到头来,姜归还是自始至终都清醒的姜归,但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沦……
胃里的酒意翻涌上来,他捂住嘴,低下头反呕一声,背上落下一只手,拍了拍他,他忍下反胃的感觉,抬起猩红的眼睛。
对方叹了口气:“哎,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没说话,目光又不自觉地望向姜归。
内心道,那哪里是一枝花?那明明就是睥睨他的神明,连悲悯都不屑予他。
而对面,神明的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拿出时,只一眼就柔和下来。
【厉先生】:回禀夫人,我已到达机场,再三斟酌,还是决定让阿无替我保护你一段时间,等公司的事处理完,第一时间来寻夫人。
【厉夫人】:已阅,等厉先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