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收回目光，从包里拿出房卡开门：“有什么事进房间说。”
杨媛媛微微一笑，明白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姜老师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小媛路上小心啊～”，lili挥着手，目送杨媛媛离开的样子活像个痴汉。
人走后，她把房间门关上，走进姜归的房间。
姜归一一拿下身上的装备，包，墨镜，外套，帽子，口罩，露出的眉眼闷出些许汗意：“才一个上午，你就已经和杨媛媛这么要好了吗？”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lili一个旋转倒回到沙发上，乐滋滋道：“姜姐，你知道吗？她也喜欢木村拓哉，也喜欢华晨宇，也喜欢看动漫！而且，她对于奶盖也是又馋又腻！”
姜归回头看了眼lili亮晶晶的眼睛，如同某种幼兽，发现了一直飞得不低不高的蝴蝶，可是到底是幼兽在捕捉蝴蝶？还是蝴蝶在引诱幼兽呢？
她无从知晓，所以没做任何回应。
“对了，姜姐，你以后别那么晚回来了！”lili直起身子，难得的肃穆正经。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今天下午，咱们酒店旁边的水果店的店长因为高利贷被杀了，杀人犯已经跑了，现在还没找到呢！”lili抱紧抱枕，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姜归没见过那个店长，不过余佳佳在那里买了斤皇帝柑，回来后吃了几个，好几个都是不怎么好的，气得她反手一扔。
“泗安镇巷子多，道路狭窄，四绕五弯，这些年虽然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但监控设施还是不够全面。要是想到那个人也是有点难吧。”
姜归拉了把椅子坐下，靠着背，拿出手机，刚才没看，现在一打开，除了lili的未接来电，还有个就是刚才lili说得杀人案的新闻推送。互联网时代，几千里之外的消息能在几分钟之内就攀上每个人的手机。
“对啊，而且泗安镇以前很乱的。我听杨媛媛说，离我们这儿不远有个高中，叫十三中，什么样儿的孩子都有，三天两头就打架斗殴，并且以此为荣耀，教育局也管不了。”
姜归从手机里抬起眼：“十三中？好像听过。”
记忆像是无数陈旧的拼图，十三中就是其中一块，姜归隐约想起，几年前的一则新闻里，就有一个十三中的字眼。
lili不亏是网络冲浪者，一点就懂：“十三中啊，五六年前了吧，有个女生，跳楼死了……”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握住了喉咙，姜归下意识抓住椅子的扶手，缓缓收力，而后平稳的吁出一口气，身上有些发凉：“噢，好可惜啊……”
“十五六岁的花骨朵年龄，确实好可惜啊……”lili附和一声，目光移到姜归微微发白的脸上：“姜姐，你脸色怎么那么白？没事吧？”
姜归扬起笑容：“没事，你回自己房间吧，我一会儿洗洗睡了。”
lili站起身：“那行，你早点休息，记得定个闹钟起来参加明天早上的开机发布会噢。”
姜归点点头。
lili走了，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天花板上吊着的暖灯，落了通身，毛绒的光晕绕了姜归一圈，落寞而伶仃。
来电铃声恰到好处的响起。
接起来，是厉司南低柔的声音。
“卿卿……”
“好吧，厉司南，我不生气了。还有，我有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