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冷硬的男人,你们说,我把娶回家,如何?”
阿大点点头,跪地一礼,喊着圣明,察言观色,欲言又止,“主上圣明,可此事还要细细谋划,毕竟……”
“毕竟什么?”
苗姬眉头轻挑,涂染指甲的动作微顿,凝视着阿大,阿大一咬牙,正要开口被一抹紫韵轰飞。
一身红裙的少女当空飘落,面带轻纱,把玩着魔焱,一步步走到苗姬身前,道:“毕竟他是我的!”
“你的?”苗姬眉头轻挑,探手揭去南诺面纱,凝视着倾城国色,笑容更是不屑,“原来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妹,没拜过天地,姐姐我还有机会,须知后发可先至,近水楼台未必先得月。”
“你要和我争?”
“当然,这样的男人可是极少数的一撮,就和天书一样,不能不争!”
“好啊,我等你。”
南诺饶有兴趣的一笑,飞身而起,身形几个变化扶摇而起,漫天素白,不见云日,不见芳踪。
“跟我说说他们的事,能叫你们怕成这个样子的,恐怕都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吧。”
苗姬低头望向
阿大,想着南诺离开时成竹在胸的模样很是不悦,紧蹙着秀眉,边追寻洛阳等人步向不远处的绿色,边听着阿大的诉说。
“那位叫洛阳,刚才那位叫南诺,他们的故事还得从千年前说起……”
洛阳不知道有人在讲述他的故事,在林中一马当先,毫不在意的四处观瞧着,即便天色将黑也没有潜藏的意图,那模样叫庚辞想起书中描述的老虎。
不过洛阳师叔是老虎,林牧师叔算什么?
这问题少年一时想不出答案,便暂时放下,趴在林牧肩头,望着苍翠飞退,不由得想着之前的领悟,莞尔轻笑。
“你小子在笑什么?”
洛阳瞥了眼庚辞,目光中透着赞赏,鬼门关前走一遭,体内的天书还不知如何是好,真没想到他还能笑得出来。
“同样关于保命的道理却是不同的,在这儿说得过去在那儿就说不过去了,由此,是不是可以说道为人用,不用不足以为道?”
庚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底气,眸中却闪耀着精光,望着洛阳,见他不语又挠挠头望向林牧,这是他自己想的,对错,得有个结果。
“好一个道为人用,不用不足以为道,你小子还真是不笑,不足以为道!”
“师弟,不笑,不足以为道是这么用的吗?”
“师兄,乱花迷眼,云雾蔽日,别忘了,咱师侄可是说了,道为人用,不用不足以为道。”
林牧撇撇嘴,抬手在笑容得意的庚辞头上一敲,引得少年怨怨不满的捂住脑门,笑容也消失了。
见此,林牧却笑了,跟在洛阳身后,回道:“师弟说的没错,道为人用,不用不足以为道。”
庚辞放下手掌,眼中尽是疑虑,总觉得洛阳与林牧在说什么了不得东西,正要张口询问,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风起,少年周身燃起苍翠焰火,不等洛阳折返回来化为漫天蝶舞,在林牧眼前凭空消失。
“好手段,不过我看你往哪跑!”林牧气鼓鼓的取出罗盘,眸中闪耀辉光,四下打量片刻,道:“乾位,一二五!”
洛阳闻声刺出天剑,流光细碎,穿林打叶,倾倒古木七八,逼得一道黑影腾空而起。
林牧变换手印,背后浮现三盘光影,眸中辉光更深,洞若观火,看的是罗盘也是整片山林。
“师弟,离位二三三。”
洛阳闻声再动,不理会扶摇而起的黑影,击刺崩戳,须臾四剑落入悄寂的山林,天际的黑影陡然提速,无需林牧开口,洛阳也知道两者已虚实互换。
“听雷!”
虚空滚雷,澎湃剑光滚滚压下,黑衣破散为十,避尽剑光,飞天遁地,逃窜八方。
“坎位五七!”
林牧再出声,洛阳回头引剑,一剑断潮未落,那黑影恍然悬停,将庚辞挡在身前,整个身形蜷缩在庚辞背后,边指使一早离去的分身架设法阵边同洛阳谈条件,声音沙哑,辨不出是男是女。
“洛阳,我知道你剑术高超,可你我此刻相距五十七步,再快的剑也得飞一会儿,而我仅需心念一改,这个无辜的少年便会死于非命,你忍心吗?”
断潮没能斩下,就这一迟疑,黑影遁入阵光,手掌一挥唤起漫天火雨,待尘埃落定,已飘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