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帮我照顾好祈星,千年前昆仑将一切托付给大夏,现在大夏要将一切托付给昆仑,我没叫昆仑失望,昆仑也不能让我失望,对吧?”
洛阳点点头,下一瞬出现在门外,同柳雏互相换了位置,拉起南诺的手掌,轻轻拍拍,眨了下左眼。
南诺莞尔轻笑,心中的不安尽数释然。
屋中,柳雏看看身形渐渐透明的夏皇,未待开口夏皇抢先说道:“该说的我都与洛阳说了,今天之后你便是夏皇,若能功成登基人皇大位,勿忘三惧,一曰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二曰得意而恐骄,三曰闻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
夏皇的语调透着悲伤,叫柳雏想起来师父,不免红了眼圈,不断点头,道:“必将践行此言,永不忘怀。”
“好,好,好!”
夏皇轻轻捋了捋花白的长须,大笑着点点头,化虹而起,当空化为零零光雨,归隐轮回。
柳雏远比祭天时更恭敬地跪下,面向着夏皇方才坐过地地方,三拜九叩,起身走向殿外,对夏祈星强颜欢笑,委身行礼,唤道:“见过夏皇。”
“见过夏皇。”
见此,四下的内侍同时抹袖下跪,恭敬高呼着万岁。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勿忘三惧,一曰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二曰得意而恐骄,三曰闻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
柳雏轻笑着传音,抬头望去,飞云之上,一道长虹确是绚烂夺目,和夏皇的笑颜一样。
她还能回昆仑,夏祈星若
是离开这儿,又能去哪?
不经意间便是月升,皎皎光辉铺满通幽小径,嫩绿颜色的枝头挂满灿星,江沁月走过树下,枝头轻颤,一道黑影腾空而起,身形当空一闪,倏尔出现在江沁月背后,提剑斩出七尺光寒。
“什么人?”
江沁月冷哼一声,周身腾起明耀的光焱,跳动着焰光的青锋重重斩落,同黑衣人的剑锋碰在一处。
没有刺耳的铿锵剑吟,黑衣人的这一剑似实却虚,剑锋交接的刹那,顺势引带,卸去力道的刹那手腕一抖,蛰伏的劲力陡然迸发,将伊人手中的长剑崩飞。
“你在昆仑学的剑仅此而已?”
黑衣人收剑挽了个剑花,一步踏出便出现在江沁月背后,灼热炎柱腾空而起。
江沁月全力的一击没能伤到黑衣人分毫,讥嘲声更是刺耳,“自家的本事也生疏了不少,还真是东施效颦,愚蠢至极!”
“混账!”
江沁月被激怒,探手唤出一柄灵剑,脚踏七星变化,剑如皓月空明,用的赫然是取自藏经阁中偷来的太上净尘空明经。
层层叠重的剑光如月光般飘然落下,悄无声息却锋锐无比,黑衣人却依旧从容着,一剑斩出,浩荡剑光似初升旭日,江沁月斩出的月辉未待落下便在这一剑荡然无存。
“看来你没别的本事了,如此,便死在这吧!”
阴历的喃喃声在耳畔响起,明镜破碎声响起,江沁月好不狼狈的向前踉跄一步,感知着背后寂灭的宝镜,取出一枚玉符握碎,身隐虚空,下一瞬出现在凰焱山深处,远远的瞥了无形的阵法,吞饮燃血灵丹压下伤势,乘风掠向山间。
“跑的倒是很快了,可惜,你还是得死,要怪,就怪你喜欢洛阳吧,这是罪!”
黑衣人再度袭来,剑锋被一道焰光挡下。
“老身等你好久了,给我留下吧!”
凰焱老妪面色阴沉,手中木杖再挥,瞬息掀起万里火海,黑衣人丢出枚符箓身隐虚空,一道凌厉的金光落向凰焱山驻地。
“破!”
木杖落下,刺目的金光被抽个粉碎,黑衣人趁势出剑,一剑落下,江沁月再度捏碎遁虚符箓,虽侥幸破空离去,却被剑光所伤,捂着胸腹的剑伤,望望倒峡谷上空的一线新月,无力的倒下。
“死来!”
老妪挥手又是一棍,不可一世的黑袍人大笑着被焚成飞灰,一道道流光腾空而起,未待靠近,老妪张口传音,“沁月动用了遁虚符,虽逃得性命却伤得不清,尽快寻到她!”
漫天流光似烟花般散开,方景歧御剑而行,托着一方罗盘,凝视着宫位变化,嘴角轻轻勾起,道:“找到了!”
声落,剑光折下山崖,宫羽薇忧心的抱起江沁月,探查伤势,方景歧四下查看着,观瞧被改动过的地势风水,引剑向不远处的山壁斩落。
山石破碎,祭坛周围的骸骨惊心动魄,哀嚎声此起彼伏,祭台上有着以金缕梧桐木雕成的木人,周身窍穴盯着阴气凝聚的骨钉,背后刻着生辰八字。
方景歧上前几步,方才看清阴气遮掩下的生辰八字,祭坛中的怨鬼嚎声恍然止歇,惊雷般的爆炸声响起,阴气如接天海浪,瞬间将方景歧三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