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苦笑:“可我却是灾星降世。”他将自己出生后桓国遇到的一些灾祸简单说了下。
宋棂惊讶地发现居然比原著中写的还要多几样,桓国皇帝这是把所有的天灾人祸都一同怪到这个儿子头上了?这脑袋指定有点问题。
“韩成重脑子有病。”
宋棂果断下结论:“兵败是他们的将领无能,天灾人祸也怪到一个婴孩头上更是无稽之谈。韩成重自己治国无方,却怪罪到自己尚在襁褓的儿子头上,实在可笑至极,活该他亡国。”
“亡国?!”
宋棂一窒,旋即冷哼一声,圆道:“就他这样,迟早亡国。”
云汉没好意思说小皇帝也半斤八两。
“韩云朔……”
“陛、宋棂,”云汉在小皇帝的瞪视中改口,“以后还是唤卑职云汉吧。”
“也好,云汉叫着更顺口。”宋棂道,“云汉,你有想过做皇帝吗?”
云汉大惊:“从未。”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宋棂何出此问?”
宋棂道:“没什么,就觉得你挺适合做皇帝的。”
云汉竟无言以对。
*
灵溪公主还是在当天搬回了使馆。
毕竟前有云汉抗命不遵,后有疯批小皇帝威胁,灵溪公主自认寡不敌众,灰溜溜地回了使馆,向陆恒大吐苦水。陆恒虽然也对云汉大为不满,可人在雍国,行事都大受拘束,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灵溪公主怕了宋棂,却不代表她就夹紧尾巴做人了。
恰恰相反,她在皇宫里受了委屈,便要在宫外加倍追讨回来。她是和亲公主,身份尊贵,自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之心情不好,行事便格外乖张。
不过几日功夫,宋棂便收到不下五份参她的奏折了,还都是由不同大臣呈上来的。
“她倒是好本事。”宋棂不怒反笑,“云汉,今日我们出宫,孤倒要瞧瞧,灵溪公主在宫外是怎么个嚣张跋扈法的。”
……
“喂!这是我先看中的!”一名绿衫少女气急败坏。
“那又如何,本公主先拿到的,便是本公主的。”灵溪公主拿着一只精致的金钗,漫不经心地把玩。
绿衫少女:“你胡说,我分明已经让店家包起来,是你强抢去的!”
灵溪公主:“你还未付钱,这金钗便谁都可以买去,店家,给本公主包起来。”
绿衫少女:“你欺人太甚!店家,不许给她!”
店家也十分为难,手里拿着木匣不知所措,一边是尚书家的小姐,一边是前来贺寿的桓国公主,哪个都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书芸,算了吧。”绿衫少女的同伴劝她,“人家毕竟是公主,一只钗子罢了。”
“公主怎么了。”绿衫少女也不是好惹的,“又不是我们雍国的公主,不过是送来和亲的,听说前些日子还因为死赖在宫中被今上赶出来了呢。”
“你放肆!”
这是灵溪公主活到这么大从未受过的羞辱,旁人知道是一回事,被当众揭开伤疤是另一回事。她怒不可遏,当即掴了绿衫少女一巴掌,她下手毫不留情,绿衫少女被打得一个趔趄,脸颊顿时浮现出了五道指印。
绿衫少女尖叫一声,冲过去就要和灵溪公主扭打,却被公主的侍卫制服。
“何事喧哗?”
宋棂是听到吵闹声过来的,老远就看到了灵溪打人的一幕,当即让侍卫开路。
“陛下,陛下请为臣女做主!”
绿衫少女被制住双手,跪在地上,气得直哭。
宋棂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金吾卫立刻上前,将桓国的侍卫按倒在地。绿衫少女连忙爬起来,躲到了同伴身后,灵溪公主却尖叫起来:“陛下,你这是何意!”
宋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即便你是桓国公主,在雍国也不得随意撒野。”
说完,看向绿衫少女:“将事情原委道来。”
绿衫少女瞟了灵溪公主一眼,小声地说了起来,灵溪公主听到一半就开始叫嚣,宋棂置若罔闻,直言让少女说完。
听完,宋棂转身便指着绿衫少女对店家道:“金钗给她。”
又指着灵溪公主对绿衫少女道:“去,打她一巴掌。”
“这……”绿衫少女迟疑。
灵溪公主更是大叫:“宋棂!你不要欺人太甚!”
宋棂一挥手:“抓住她,赶紧打。”
“你敢!”灵溪公主面色通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金吾卫的押制。
对方怎么说也是公主,绿衫少女方才一怒之下才会冲上去,如今冷静下来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公主动手,犹犹豫豫站在原地不敢动。
宋棂翻了个白眼,直接抓着她的手往灵溪公主走去。
“住手!”
一个许久未曾听闻却熟悉到让人厌恶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让一让,拜托让一让。”黎少白艰难地挤了出来,跌跌撞撞来到宋棂面前,义正言辞道,“陛下,您贵为皇帝,怎么能当众羞辱殴打一个弱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