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白,本该在扬州任职的他怎会出现在金陵境地?
第一眼的时候宋棂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他发现黎少白从对面的雅间推门而出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本来就心情糟糕,再遇到主角受,简直晦气!
黎少白也没料到会碰到宋棂,一时愣在当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回京,只可惜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人脉,更不懂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因而始终没什么进展。
宋棂的出现,让他积压良久的怨气一下子冲上头顶。
“公子?”
云汉注意到宋棂驻足,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神色怨愤满脸写着敌意的青年。
黎少白眼神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云汉也在现场,想要收回表情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板上本就只有个位数的好感度跌破了零点。
宋棂没打算和黎少白牵扯,只冷冷地看了他几眼便要离开,打算换个地方吃饭。
但黎少白显然不知道识趣二字怎么写。
高喊着“陛下”就从走廊另一边急急跑来。这座酒楼从二楼起便是回字型设计,黎少白这么一喊,底下大堂中的客人听得那叫一个清楚,纷纷抬起了头来,试图围观所谓的“陛下”。
宋棂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好在客人们还是知道小皇帝恶名的,只敢抬头看,还没人敢付诸行动上楼。
只是这一停顿,就给了黎少白足够的时间,让他得以冲到宋棂面前碍眼。
“陛下,臣……”
黎少白没能说下去。
宋棂一个眼色,身后的金吾卫便将黎少白制服,一个捂嘴一个拗手,将黎少白的呼喊声都堵在了嘴巴里。
宋桥上完茅厕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黎公子?”他大为惊讶。
虽然楼下的人不敢上来,但他们方才的动静已然引起了隔壁几个雅间的注意,宋棂既不能放开黎少白,又不能架着他出去,只得返回方才的雅间。
黎少白重获自由,揉着胳膊万分委屈:“陛下,臣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臣。”
宋棂道:“你再大喊大叫,我就叫人将你的嘴堵起来。”
黎少白下意识咬住下唇,不甘地瞪着他。
“我说方才怎么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呢。”宋桥后知后觉,看向黎少白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好了,“黎公子,不,现在应该称呼为黎大人了哦,陛下这次是微服出巡,之前还遭到了刺杀,你这般大喊大叫暴露陛下身份,实属不妥。”
黎少白:“我又不知道……”
“你不是应该在扬州吗?”宋棂见不得黎少白这副白莲花样,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不在自己任职的州府待着,跑来金陵做什么?”
黎少白不好说这次是来拉拢人脉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宋棂冷笑一声:“身为朝廷命官,却擅离职守,黎少白,你不要以为你是孤的表亲便可以无法无天!”
黎少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明明皇帝应该迷恋他,对他百般容忍讨好的!这和剧情介绍里写的根本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宋棂道:“你现在赶紧回扬州,孤可以当做不知道,饶你一回。”
黎少白赌气道:“陛下,你干脆别饶臣,直接罢了臣的官,让臣直接回京城吧!”
在场之人都是第一回见到敢和小皇帝呛声的,纷纷用见鬼的目光瞪着他,看得黎少白浑身不舒服。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黎少白张开嘴,正要再说,宋棂却已忍无可忍,挥了挥手,让金吾卫将人堵了嘴拖出去,至于之后该如何处置,宋棂让宋桥一起跟去了。
除却在门外守卫的四个人,屋内便仅剩云汉和宋棂二人。
云汉给宋棂倒了杯茶。
宋棂一饮而尽。
“陛下似乎很讨厌黎大人?”
“怎么,”宋棂斜了他一眼,“你喜欢他?”
云汉失笑摇头:“陛下何故有此猜想?”
宋棂故意道:“他挺中意你的。”
云汉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陛下何以见得?”
宋棂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云汉蹙眉,仔细回想了下,却没能想起多少关于黎少白的记忆,只记得方才他看到自己时的表情的确有些古怪,但绝谈不上中意。
宋棂见他居然真的认真在想,顿觉胸口发闷:“想起来了?动心了?”
云汉苦笑:“陛下何必拿卑职打趣,卑职与黎大人不过几面之缘,似乎连话也没说过两句吧。”
“那孤呢?”宋棂顺着他的话讲。
“你同孤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对孤动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