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今天穿的格外素净,内着了艳红色里衣,外罩了一件月白色宽袍,整个人气质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清贵内敛。
两个人视线对视,谢非夺移开眼去。
老伯将人拉到谢非夺面前,介绍出声,“小芜啊,这位就是你之前常常提起的城主大人。玉米卖的可好了。”
谢非夺扬了扬眉,朝着姬芜看了过去,“我倒是不知姬大人经常提起我。”
姬芜面上的笑意深了深,“这不因为城主您比较优秀,才让大人我挂在嘴边时常提起。”
老伯虽然听不懂两个人说什么,但两个人的你来我往,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你们认识?”
谢非夺:“不认识。”
姬芜:“住一起。”
谢非夺:“????”
姬芜拉下谢非夺想要打人的手,冲着二老解释,“我无家可住,幸得城主收留。”
二老恍然大悟。
谢非夺想着他城主府后院那富丽堂皇的屋子,翻了个白眼将姬芜的手甩开。
碍着外人在,姬芜也没敢再逗他。
谁让他们这位城主耳根子薄。
姬芜面上笑意不减,走进屋给老太太看病。
屋外就留了老伯和谢非夺两个人,谢非夺靠在身后墙上,能看见屋内认真把脉的姬芜那面色认真的模样。
“他……一直都来吗?”
老伯回道:“也不算一直,但他记得你阿婆的病,没到这天一冷的时候,就会来。”
谢非夺想了想又问出声,“那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伯抬手给谢非夺指了指屋外的山,“两年前下大雨,他从山上采药下来,在此借住了一宿。那晚老婆子腿犯了,他二话不说就给看了病。”
屋内空得很,老伯的声音像是从久远的时间长河之中拉来,“现在这大夫医术好的,都不愿意来这穷乡僻壤。”
老伯说的时候谢非夺就看向了屋内的姬芜。
破旧的屋内,姬芜坐在那床畔听诊,听诊完了还会细细的询问,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厌烦,不耐的神情。
阿婆靠在床上,许是听见了姬芜口中什么话,惹她笑出声。
直到今日谢非夺才真正意识到姬芜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没个正行的人,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