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房子,现在住哪儿房子,就分给谁,公中总共有96两银子,林溪马上就要去赶考了,这些银子是给他准备的,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反正也快秋收了,等到粮食下来就能卖钱,所以这些银子就不分了,全都留给林溪去赶考。”
“还有粮食,不偏不倚,咱们就按照人头来分,今儿早上我让林溪立了一份文书,你们都看看,把字签了,这家就算是分了,也不用找什么见证人,也省得让旁人看笑话。”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林溪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这个时候分家让外人怎么看,大房在地里头刨食,名声上好一点坏一点无所谓,但?是小孙子以后可是要做官的,自然不能坏了名声。
林大力自觉已经对得起每一个儿孙了,没偏心任何人,分家怎么安排都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的,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分家以后都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
二房这边儿因为分家的文书是林溪写的,所以老爷子如何分的家产,他们在晚饭之前就已经知道具体情况了,没什么异议,老爷子每一件事情都已经考虑的很到位了。
大房这边可都是刚刚得到消息,林石这个大孝子还在处于对爹娘的愧疚和对妻儿的恼恨当中,压根儿就没心思去想分家产的事儿。
林泽是压根儿就没对老爷子抱什么希望,这位完全就属于偏心而不自知的,不过就这么点银子,他是实在提不起兴致去争抢,再?说了现在吃点亏,有这分家的文书在,日后说话的时候也能多一份底气?。
都说‘行得春风望秋雨’,二房如今占了多大的便宜,日后就有多不好占便宜。
这种场合压根就没有黄氏说话的余地,虽然觉得老爷子偏心,但?这会儿也是一声不吭,总算是分了家,有着20亩地的,家里头公公婆婆还有夫君都是勤快人,她平日里也能绣东西赚银钱,一家人肯定能供得起儿子读书。
怎么着都会比没分家之前强。
李氏一直都是个暴脾气,哪怕如愿以偿分家了,但?是老爷子这家产分的,合着60亩地,就只有20亩归她们家,剩下那40亩地基本上都是归二房,银钱一分没有,粮食按人头分她们家倒是不吃亏,但?是也不沾光。
反正算来算去,作为长房,连家产的三分之一都没分到,天底下哪有这样分家的。
“林溪这些年读书、考试花了多少银子,我儿子在家伺候庄稼又赚了多少银子,我都不想说了,反正您心里头也有数,现在到分家的时候了,您老人家觉得林溪刚好需要花银子,所以把银钱全都留给他,您怎么不觉得林溪以后成了举人,多的是人孝敬,压根儿就不需要这几十亩地,反倒是是我们家,要想供枫儿读书的话,那只能从地里刨食,20亩地根本就不够用,您把银钱全都留给二房,干嘛不把这60亩的地全都留给我们大房。”
李氏不光是想为自家争取点东西,也是实在是看不惯老爷子这种偏心都已经偏到嘎吱窝里了,却还觉得自己比谁都公平的德行。
家里头也就她当家的一个人眼瞎,一碗水端没端平,大家心里头都有数着呢,当谁是傻子呢。
林石又想动手,不过这次照例是被儿子给拦住了,真是反了天了。
“你们要分家,爹已经把家给分了,这又闹腾什么呢,还想不想过了。”迫于手?腕处的疼痛,还有儿子阴测测的眼神,林石到底是没把那句‘不想过了,拿休书走人’说出口。
“爹,爷爷还没说话呢,你稍安勿躁,听爷爷把话说完再?说。”林泽毫不客气的把话怼了回去。
说实在的,林泽不擅长跟人撕逼讲道理,但?是不得不说,看他娘叉腰跟人摆事实讲道理撕逼的样子,他这心里头是相当痛快。
原身的爷爷这副做派,让人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既恶心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不上不下的在嗓子眼里卡着,胃里作呕,心里翻腾。
哪怕心里头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林泽的感觉也确实不怎么爽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