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我们猜错了,掌门可没道理害人,更何况你是掌门座下弟子?小潇应是弄错了,那不是香囊的味道,大概是你在别处沾上的味道。”他看过原著,知道掌门曹昌品性,那是绝对的坏,说他不想害人,那定是骗人的。见慎罕白了一张脸,也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得安慰道:“别担心,都把味道洗走了,现在先好好休息。”
慎罕白着脸颔首,捧着碗的手不住地颤抖,能看出他仍心有余悸。
“那其他人呢?”问话的是严潇,“我记得你是和其他人一起跑的,怎么就只剩你一个了。”
“走散了,那时候有只发狂的灵兽攻击我们,颜师兄引开灵兽,让我和宿晓跑。后来我和宿晓也失散了。”慎罕摇摇头,失去血色的脸上是一阵阵惧怕,“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受伤。”
秦慕生沉默着又喝了一口,不插话,静静听着他们对话。
颜温大概也是知道那香囊是有问题的,所以才会在中途跑了。中间还不忘演了一齣戏,好让死不成的慎罕对他心怀感激,以后还能继续给他提供好处。
颜温由曹昌一手抚养长大,他们的奸诈阴险一脉相承。曹昌能诱骗五十个活生生的人炼器,原著中的颜温会推人出去替他送死,秦慕生毫不怀疑现在的颜温便会做戏博取好感。
秦慕生有些烦闷,心中明白颜温曹昌就是那害人的恶人,也曾经想过离开太虚门。
可这事终究不成,原因有三。一是没有比太虚门更好的地方,论资源论力量,不谈掌门,几个师兄姐便是最好的护荫。二是他找不到从太虚门脱离出去的正当的好理由。三,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深入龙潭虎穴才能摸清他们的阴谋诡计,才好做出对策。
缓了缓,喝了点水,慎罕总算是回复了些力气,虽说脸还是苍白着,那也比方才要有血色。
随即,尴尬的响声响起,“咕--”的,慎罕捂住肚子,小声嗫嚅:“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为免在褔缘界里找不到吃的,他备了不少粮食,连糕点糖果也有,结果全喂鱼了。慎罕恨啊,为什么他丢的是储物袋而不是香囊呢?
秦慕生正好寻思着给他们弄些吃的,小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条鱼定是不够的,他得再去弄些过来。
他站起来,拍拍外袍,微笑着温和道:“你们待在这里,为师去找些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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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曹昌和颜温害的你?”
直到秦慕生的身影已淡出视线,严潇才把盯着盛水的碗的视线上抬,直勾勾看着慎罕。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渗人,慎罕不自觉瑟缩身体,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抿了一口温水,小声道:“嗯,你们说的我都信。”
温水是秦慕生看他落水,怕他着凉,特意烧的。
“那香囊你倒敢收。”严潇冷嘲。
“我敢不收吗?师父都说了是护佑我的,不收才奇怪好吗?”慎罕辩驳道:“再者,当时颜师兄也在场,不可能不戴在身上。”
“怎么不逃?”
“我当然想逃的啊!”慎罕恨得牙痒,“我打算历练之后就随便寻个由头下山,没想到一个香囊就能叫我送命。”
严潇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不行,你得在主峰待着。”
慎罕震惊,当即站起来,道:“为什么?!待在那里等着被人害死吗?”
“他们知道你想留开太虚门吗?”